这么想着,严山就随意吃了一碗馄饨,就坐着牛车回到了双平镇。
“泽哥儿,快开门——”
张泽看着风尘仆仆,衣裳上更是沾了不少灰尘,脸上有些胡子拉碴的严山,显得有些埋汰。
“山子哥,你这是做贼去了,怎么拾掇拾掇就出门?”
“你小子,还打趣起你山子哥了!”严山边说边走到井水边,给自己打了一桶水上来。
“泽哥儿,你真是料事如神,县里人真多,我带去的蚊香不到半天功夫就都卖完了。
亏我一开始还担心卖不完,怕打不开销路,结果,都是我自己吓自己。”
同样在庭院里干活的秦氏几人听到严山的描述,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严小子,依你的估计,县里人还能买多少蚊香?”
严山摇了摇头,“秦婶子,这个我估算不了,我只在西市卖了半天不到,就都卖完了,还没往其他地方去。”
张泽每天都记录了做出来的蚊香的数量,以现在家里人的速度,短时间内还能勉强满足县里人的需要。
可这个年代消息闭塞,消息流通的速度会慢一些。
等到大家伙都知道了蚊香的妙用,肯定会呈现一段时间的爆发期。
家里人做蚊香的速度显然就会不够用,那么必须提前做好预案。
这么想着,张泽先把严山叫到了屋里商量。
“山子哥,上次我们去了镇上卖蚊香,结果被一个中年汉子盯上了。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对你有一定的了解。
你只去镇上卖了两回蚊香,那人便知道了,所以,咱们必须加快进度。”
严山听到张泽说了那天的事的经过,眉头微微皱起。
“还好,泽哥儿你看得远,不然,咱们这个蚊香买卖可能就会半路夭折。”
张泽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提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山子哥,你拿去县里的蚊香一共卖了多少钱?”
严山干脆利落道:“五两并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