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误会了，我对娲皇的仰慕之情，如高山仰止，大岳起伏，似江水滔滔，大河不绝……”

申公豹没有丝毫尴尬，脸不红心不跳，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眼眶里饱含泪水，神色激动，语气哽咽道：“我对地皇爱得深沉，这是真情流露，是心的呼喊！”

天蓬大圣默默转过身去，只觉得辣眼睛，太浮夸了，一点演技都没有，全都是感情，让人不忍直视。

如果说大罗者之间飙演技，研究一个九真一假，半推半就，水到渠成，是影帝中的影帝，假的都能演成真的。

那么，申公豹现如今的哭戏，只能算三流跑龙套，一眼丁真。

真正的演技，讲究一个太虚奥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有时候演到最后，连大罗者自己都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师弟，该上路了，娲皇仁德，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东极青华大帝咳嗽一声，示意申公豹差不多得了，娲皇真的没有看你。

“师兄此言差矣。”

“娲皇不在意是一回事，身为人子在意又是一回事。”

申公豹提起衣角，擦了擦眼边泪花，一脸唏嘘道：“师兄乃是先天神圣，并非我人族出身，自然不懂我人族对娲皇的感情，没有娲皇就没有人族，没有人族就没有我申公豹！”

“女娲娘娘对我辈人族而言，那是天空，是太阳，是至高，无处不在，却深藏于心中。”

“嘶……”此言一出，天蓬元帅倒吸一口冷气，不禁侧目而视，他原本以为申公豹不懂演技，如今看来并非一回事。

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大伪似真，真与假只在一念之间。

付出了感情，进行了实践，便是虚妄，便是做局，便是算计，谁说其中没有真心。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把自己骗了。

时时刻刻保持一个状态，永不改变。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永恒。

申公豹愈演愈烈，大有一副演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让东极青华大帝不禁脸色一黑，吹娲皇就吹娲皇吧，还拿先天神圣做筏子，申公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人族对娲皇充满感情，神灵对地皇女娲难道就没有敬意了。

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青华大帝不想在娲皇的小圈子里面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