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月五行,共称为七政四余。
不同于太阳,太阴,太白,岁星,辰星,荧惑,镇星,计都,罗睺,名震洪荒的九曜星。
紫炁、月孛的名声平平,但,不代表其不存在,依旧是先天主星之一。
一对星眸之中,光泽若月光,泛起无边紫意,浓郁无比,宛如一尊先天星神降世!
反手一抬,穷途末路,顺天承命,一枚玄幽之色的番天印落入掌中,凝练成器。
“星神……呵呵,如今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天人神。”
申公豹眼瞳微闭,再次睁开之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紫意,全身上下流淌着炎帝神血,沸腾着神血精气,是纯正到不能纯正的先天人神,甚至可与娲皇创世造人的第一批先天人族媲美。
再加上从九天十地学来的以身为种之法,讲究一个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肉身恐怖到极致,放在太古时代,是一尊活脱脱的大巫。
没错,就是大巫!
人神,其实就是巫神,只是存在希望的偏差。
若是用后世的目光看待划分,人神是文官,是鸽派,巫神是武将,是鹰派。
而,文官武将之上,则是统御人巫的皇与帝。
太古时代,人神狡诈而桀骜,巫神桀骜而狡诈,能镇压四海八荒,成功上位的人皇可不是后世那些软绵绵的皇帝,有的是力气与手段,兼具人王与巫教大祭司双职。
必定是人神之中最强大,巫神之中最有智慧的存在。
只是这份权柄,自帝禹之后逐渐衰落,夏启成汤这般人杰,还能勉强,靠关系,靠血脉,靠拳头,压制一下这群骄兵悍将。
后世的人王没有那份实力,根本指挥不动这群老祖宗,只能靠祭祀去请,于是巫教的权柄逐渐失落。
一直到武乙射天神,文丁杀季历,历经两代先帝励精图治,殷商气数才有几分回旋余地。
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凡事不过三。
文丁帝之子,帝乙是一个庸人,作为帝王而言,平庸便是最大过错,原本回旋的殷商气数开始下滑,西周便是这个时候崛起的。
“好圣孙可旺三代,真就只有三代。”
申公豹活在帝乙时代,想起这位帝王晚年的种种措施,以及王室内斗。不禁摇头叹息,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逃出朝歌城,跑到名山大川求仙问道。
连他这种国公级别的贵爵都忍受不了,更不用说殷商的普通子民。
“帝乙只是平庸,后面这位更是重量级,帝乙生三子:长曰微子启;次曰微子衍;三曰子寿。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还真就刚好是五世。”
“武乙射天神的余泽,要尽了吗?”
一念至此,申公豹便起了回朝歌城,探望家人的念头,顺势见一见帝辛,看看其为人如何,顺便为申国公一脉准备几条后路。
封神大劫将起,不管周商谁能胜出,哪位英雄成道,人世间都注定哀鸿遍野。
便是上古传承下来的神爵,也避免不了这个命运。
在夏启时代,申国一脉还是王爵,有封地,有实权,是一方神族,到了殷商时代就是公爵,待在朝歌城,成为吉祥物,高高供奉起,连封地都小得可怕,象征性给一下。
按照这种一路下滑的趋势,可以预见封神大劫之后,申国一脉要成为侯国,不再是王公,而是臣子,再有下下次申国大概就要除爵,泯然众人矣。
出了桃源洞,申公豹看见广成子在九仙山下品茶,上前攀谈一二,准备告辞离开。
不料,广成子却笑道:“师弟却是骑驴找马,朝歌城申家前几年派人来寻你,只是十次当中有九次你不在。”
“我便让童子留他们在第三万八千九十六号玉虚下院小住,如今过去四五年了吧。”
“多谢师兄提醒,这些日子叨唠,师弟先行一步。”申公豹念头一动,朝着广成子一拜,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玉虚下院飞去。
阐教门规森严,真传极少,便是分支道脉收徒也是极其严苛,许多慕名而来的生灵拜入不了道门,便在玉虚下院逗留,百年一次小考,千年一次大考,若是通过十次考核,便可以拜入阐教门下。
广成大圣执掌玉虚俗务,下院便归他执掌,挂名荣誉院长,时不时会降临某一处下院讲道视察。
待申公豹赶到第三万八千九十六号玉虚下院的时候,映入眼帘并非申国公府的战兵,倒是有一群脸上有刀疤,杀气腾腾的道童,在庭院之中诵黄庭,读道经。
“太宰,怎么是你来接我。”
申公豹望着道童中一位白发披散,血气旺盛的老者,顿时一笑道:“我父在朝歌,申国应该伱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