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好,你身上这么烫!”锦衣摸上他的额,察觉到他在往外渗虚汗了,神色愈发焦急。
“要不先把姜汤喝了,可能好点?”田大娘建议道。
锦衣连忙点头,先把谢聿扶起来,往床上去。
等把人扶靠在床上,锦衣就发现他的身体从滚烫变成了冰凉,她慌忙要问。
谢聿已一头栽在床上……
“谢聿!”锦衣慌叫了一声。
谢聿勉强抬眼,眼前的锦衣已经糊了,他根本看不清。
得亏宿二去而复返了,还带来了从城里带出来的大夫,一同前来的还有柴兴。
大夫看见谢聿这情况,连忙给他诊脉,放血,疗毒……
眼看谢聿青黑的脸色逐渐好转,锦衣才缓缓松了口气,见大夫起身,忙问道,“怎么样了?”
“还有余毒侵进了心脉,得尽快拔除,否则会落下病根,日后会有心疾之症,但这村落里,只怕没有解毒的药材,得进城去抓药啊。”大夫也很焦急。
“你把药方写下来,我马上跑一趟!”宿二说道,他武功好,眼下也只有他还能比较自如地进出城。
大夫点点头,锦衣忙去找田大娘要了纸笔,但农户家里哪有这玩意,又跑了户家里有娃读书的人家,才勉强凑齐纸笔。
等宿二一走,锦衣还在门边望着又开始下大起来的雨幕,很是担心,就怕宿二不顺利,谢聿解毒不及时,落下病根。
好在宿二确实靠谱,不过一个时辰,就从城里把药带来了,等药熬好,一服药下去,谢聿却还是迟迟不见醒来。
锦衣问了几次大夫,大夫也爱莫能助,“兴许是毒攻了心,伤得厉害了些,现在虚得厉害,您先别急,再等等看。”
锦衣只好等着,这一等,就是一宿过去了。
屋外还在下着雨,小河里的水果然冲上了岸,河边的人家房子都被冲塌了。
田家村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水不断泛滥,已经快到田大壮他们家上来了。
王乘风回来时,着急忙慌的,“快快快,都先上山顶去,这水越来越大了!肯定是苍梧江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