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什么。”谢聿挑声反问。
锦衣捏紧自己的手心,“只要我有,都可以给您。”
谢聿眉峰一跳,“什么都可以?”
“嗯。”
谢聿轻嗤,“进府,给本侯当妾,不许再出来抛头露面,都可以?”
这女人,死活不给他当妾,怎么都要离开他,还想自己做买卖,人娇性子却倔且拗。
这才过去多久,就蔫成这样了……
锦衣垂着长卷的睫,阴影落在她清澈的眼底,满是晦暗。
“别的我也没有,如果您要,自然是要报答的。”
如果不是谢聿来救她,她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出来,更大的可能是永远出不来,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往前一步是死,往后一步也是死。
如果都是要死,那么她还是愿意死在京城吧。
何况这也算是报答他了,她也就不欠他了。
“起来。”谢聿忽然说道。
锦衣抬眸,有点呆滞,“啊?”
谢聿看见她眼底的晦暗和水光,“去倒水,渴了。”
锦衣立即起身去倒水,但等她把水杯端过来时,谢聿却没像白天那样去接。
“侯爷?”锦衣不解地看向他。
“不想自己喝,你喂。”谢聿盯着她说。
锦衣只好把水递到他唇边,给他喂水。
因为要看他喝到没,所以凑得很近,喂得也很细致,生怕倒猛了,把谢聿灌到,又怕没倒上,他喝不着。
谢聿瞥了她一眼,倒是慢慢喝起来,水咽下时,喉结滑动,微有动静,听在锦衣耳里,忽然有些暧昧。
在过去无数个夜晚,他吻她、攫取时,也总会有这样的动静,像猛虎在进食,凶而饥渴、贪婪。
锦衣赶紧压下旖念,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杯水喂完,锦衣还没扯开手,谢聿就说道,“喂个水贴这么近,是要贴到本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