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吓了一跳,见到是谢聿,松了口气,“您怎么过来了。”
“以为你跑了。”谢聿回答,眸光深深。
之前在集市里,不过是一下没瞧见他,她就跟天塌了似的,慌成那样。
出去付个账,许久不见,还以为她又怎么了,别不是跑了,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个胆子时而大得惊人,时而又小得令人咋舌,方才竟还敢去救人。
“没有,婆婆还在船上呢,妾身能往哪儿跑?”锦衣老实回答。
“过来。”负手而立的谢聿,没有再上前的意思。
锦衣也乖乖靠近,“我没跑,真的。”
“我知道。”谢聿看着近在咫尺,眼巴巴望着他的女人。
明明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长了一副勾人的模样,嗓子又娇。
若方才被人瞧见,定都撇了那小姑娘,改而欺负她。
而以她敢于深更半夜堵他的经历,想来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却还是去救人。
还说,“尽可能学门手艺,无论如何,能养活自己。”
把这话重复出来的谢聿,令锦衣震惊又忐忑!
“您,您还有听到别的吗?”锦衣紧张问道。
谢聿颔首,“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锦衣顿时脸红,她这会倒是教人家要走正道。
可当初,她可是没有走“正道”的,着了魔似的就想着找他当靠山。
那会只觉得被杖毙好害怕,只要能巴结上他,无论如何都不用被杖毙吧。
现在想想,其实锦园不是不能“舍弃”,但那个时候的她就是傻傻地感觉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