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一愣,看着锦衣的眼神流露出诧异,不仅她如此,赶出来的康婆婆也很惊讶,她们都从未见过说话这么硬气的锦衣,不是说她那娇媚的腔调变了,并没有。
她那把嗓子天然的娇,根本硬不起来,可她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果断,毫不黏糊,不像从前,总带着一股怯懦。
“姑娘快进来。”康婆婆先反应过来地把锦衣拉进院子里。
张婶却不是就这么放弃的主,也跟着挤进来,“哟呵!看来真叫我猜对了,你也真豁得出去,卖个园子而已,你不卖园子,倒去卖肉了。”
“你狗嘴乱喷什么粪!”康婆婆大怒,“我们姑娘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这么污蔑,你给我出去!”
“清白?”张婶嗤笑,“上回就留人家绣衣使过夜了,还能清白?”
“你……”康婆婆护主要掐!
锦衣将她拦下,看向张婶,“你既然看到了那日留宿之人,就该擦亮眼好好打听打听他是谁。”
“是谁都不好使!我也把话撂这儿了,你这牡丹园得罪了人,人家门楣高着呢!甭管你卖不卖都得卖!作为老邻居,婶子劝你别不识好歹,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张婶也很硬气。
撂完话就走的她,主要是看到康婆婆已经在拎粪桶了,跑得飞快,康婆婆也在后头大骂,“你叫他来!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叫你们夺了姑娘的锦园!”
“婆婆、”锦衣眼眶微红,她知道康婆婆不是说说而已,上辈子便是至死都在帮她护着锦园。
“姑娘别怕,有老奴在,就绝不叫他们欺负你。”放下粪桶的康婆婆却没上前,想去洗洗手,哪怕她没摸到粪。
锦衣却抱住了她,“我知道。”
“哎哟,老奴身上脏哩。”
“不脏。”锦衣往康婆婆怀里埋。
康婆婆迟疑了一下,才用没拎过桶的手拍了拍锦衣的背。
“姑娘怎么了,难道顾公子那边叫您受委屈了?”康婆婆紧张问道。
锦衣摇了摇头,“我们进去说。”
“好好、”
两人进了屋,康婆婆一脸担心。
锦衣才艰涩说道,“张婶有句话说对了,我留了绣衣使的官爷过夜。”
康婆婆老脸泛白,“您……”
“不是普通官爷,是文渊侯,绣衣使的话事人,前两年还平过大夏边乱的,我想着我这样的样貌和出身,给普通人家做正头妻子自然是可以,却难保日后就能安生。
可若是去给人当妾,那是万万不得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