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顿时默然,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太上皇早就退位了,更不参与朝政之事,怎么可能让两个藩王参政。
而且小太子也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
这次的小朝会有些说不来的诡异!
燕王端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而湘王却神情轻松,有些懒散,他是大殿中唯一一个把后背靠在椅子上的人。
“既然无人反对,那朕就不说废话了!”
朱雄英说道:“齐鲁之地的学子罢考,已有数月之久,韩宜可给朕的奏本上说,那些学子都是今年的中举的举人,还有一些生员,往年落榜的读书人也跟着一起闹,朕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闹,谁能给朕说说?”
刘三吾刚要开口,却被他女婿赵勉抢了先。
“回陛下,学子罢考,乃是维护纲常礼法,维护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维护圣人之道!”
这种没意思的屁话听的实在太多了,朱雄英压根就没搭理他,转而问刘三吾:“刘阁老,你觉得你女婿说的对吗?”
刘三吾拱手道:“回陛下,对也不对!”
“臣认为,除此之外,学子罢考还存有私心,他们借助圣人之法趁机打击新政,也有……也有逼迫朝廷之意!”
朱雄英听后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刘阁老总算说句实话了,也不枉你这两朝重臣的名望!”
学子为什么要闹事?
说白了还是利益,我们寒窗苦读数十年,为的就是功名啊,有了功名就不用纳税不用服徭役,家人也能跟着享受特权。
眼看我们马上就能吃到福利了,小皇帝竟然把福利取消了,那我们肯定不干,你当我们都是韩宜可啊!
“既然有私心,那朕就不能惯着他们,你们说对吗?”
此话犹如惊雷,他们太了解这位新皇帝了,他不是朱标,朱标做事有里有面,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而这位新君压根不在乎什么面子,做起事来和老洪武一样,简单粗暴,喜欢大力出奇迹。
“陛下!”
郁新站了出来,拱手道:“学子罢考,朝廷当以安抚为主,万不可强压,一旦酿成血案,会失天下士子之心,于陛下江山不利啊!”
朱雄英冷冷说道:“安抚就是让朕认错,朕不是刚愎自用的人,朕也想认错,给自己下个罪己诏,可朕实在想不明白,朕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