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有些心虚,立马说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打了胜仗的功臣,首战即大胜,可是给孤一个天大的惊喜!”
平安感觉太孙话里有话,压根不敢坐下,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这仗如何打赢的,给孤好好说说吧!”朱雄英把玩着一枚瓷瓶,一副心不在焉的语气问着。
平安心中十分恐慌,战报已经交了上去,一旦说的不一样那就是欺君之罪,无奈之下,平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殿下,臣依照殿下之计,率军渡海,以大雾为掩护,出其不意袭击海边巡逻倭寇,后换上倭寇和海盗的衣服,诈开城门,引大军入城,关门打狗,全歼城内倭寇和海盗!”
朱雄英听后顿时笑了,笑的平安头皮发麻。
“既然如此,那你给孤说说,作战既然如此顺利,又为何伤亡二千多人?”
“是……是在城内作战时……遇到倭寇……倭寇的激烈抵抗,这才……这才……”平安支支吾吾,神情十分慌张。
朱雄英转过身来,冷声道:“这才编不下去了,对吗?”
“天不怕地不怕,都敢和燕王叫板的平大都督何时有了口吃的毛病,既然有病了,就回京城好好养病去吧!”
“咱们大明朝就算再缺人,也不至于让将军带病作战!”
听到此话,平安再也绷不住了,跪在地上,立马说道:“臣有罪,臣不该欺骗殿下,臣罪该万死!”
让他回京城,就算老爷子开恩饶了他,他也没脸活着。
跟着太孙去打仗,刚打了一场就被撵了回来,这能让满朝文武笑掉大牙,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平安性情刚烈,接受不了这种耻辱。
朱雄英看着跪在地上的平安,继续说道:“常茂的罪过,孤自会追究,可你平安,身为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平倭之战的主将,孤亲自点的大将,竟然也会隐瞒战况,虚报军情,你啊……太让孤失望了!”
平安心中后悔不已,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殿下,臣身为主将甘领罪责,打也好,杀也罢,臣愿一力承担……”
“只是殿下千万别让臣回京,臣受不了文官的笔,更受不了同僚的嘲笑,请殿下留给臣一个体面吧!”
“你还知道丢人!”
“孤都来了,你还想瞒着,真想等到闹到皇爷爷那,再让孤来给你们擦屁股啊!”
朱雄英也并非为难平安,这些事和平安关系不大,但他身为主将不该和常茂一起隐瞒战况。
这句话也无疑让平安松了口气,同时也是在暗示他,太孙不愿太计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