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恪靖公主乃是外嫁公主,受人蛊惑擅自议论大清国运,实属心怀不轨!奴才请皇上治恪靖公主的罪!”
“奴才同意王大人的看法。皇上,大清朝政清明,人才济济,疆土广阔,势必会世世代代延续下去,万万不可能百年后便灭国啊。”
“臣附议。西夷人粗鄙落后,连木筷都用不起,连白面都吃不上,如何能比得上大清的百姓富足、朝政清明、国运昌盛?”
“……”
康熙听着他们言语中全是夸朝廷的话,脸色稍霁。
他眯着眼逐个扫过跪着的朝臣后,沉声问道:“这么说,诸位卿家都认为恪靖公主是在胡言乱语,朕该治她的罪了?”
“皇上英明。”
朝臣们齐刷刷地磕头应声。
且不说他们是朝廷的官员,端是朝廷的饭碗,不能灭自己威风,助长他人气焰。
单论恪靖公主递的折子是在诅咒朝廷,他们就不能赞同。
果然,女子就是做不了什么大事。
枉费他们因麦种和牛痘,对恪靖公主有两分的刮目相看。
“太子,你觉得朕该如何治恪靖公主的罪呢?”
康熙眼里闪过满意,他抬脚往外走了两步,看着低头跪着的胤礽。
胤礽摩挲着手心里的茧子,抬起头看了眼康熙,昧着良心道:
“皇阿玛,四妹天资聪颖,善良仁厚,多次为朝廷立功,为皇阿玛分忧。
如今递上这种大逆不道的折子,只怕是受了奸人蒙蔽。
儿臣求皇阿玛从轻发落四妹。”
话音刚落,胤礽便忍着心里的憋屈,结结实实地给康熙磕了个头。
真是气死他了!
多好治罪林棠的机会,皇阿玛竟然问他如何处置林棠?
他敢说求皇阿玛像对待老大那样,把林棠关到公厩圈禁才能解恨吗?
康熙皱了下眉头,他低眉目不转睛地看着胤礽,似是在辨别胤礽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据他所知,胤礽与林棠并不对付。
“从轻发落?”
康熙心思微动,他蹙着眉追问:“保成,那你详细说说朕该治林棠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