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布素咂了咂舌,暗道:这皇家的公主就是不一样,瞧瞧,她只是随手写了封回帖,夫人便满心满意地觉得她是个好人了。
“爷,您给妾身出出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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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见萨布素发愣,轻声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萨布素往后靠了靠身子,他掀起眼皮扫了眼满脸期待的刘氏,犹豫了半晌,面色踟蹰地问道: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恪靖公主不是个好人?”
“爷。”
刘氏面色微变,她板着脸看着萨布素,语气生硬地问道:
“空口白牙的,您凭什么说公主不是个好人啊?”
萨布素见刘氏不高兴了,连忙起身扶刘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答反问道:
“我们离京二十多年了,你又久居内宅,应当不知道恪靖公主与九贝勒关系密切吧?”
刘氏抿紧嘴巴没说话,她确实不知道公主与皇子交好的事。
萨布素好脾气地给刘氏端了盏茶,放慢语速继续道:
“三年前,九贝勒手下的人来这高价收参。
起初,我觉得九贝勒虽然想赚钱,但至少给了采参人条活路,是个仁善之人。
可这正常的买卖没做半年,九贝勒手下的人便开始强取豪夺了。
夫人,你好好想想,就算九贝勒不知道他手下人的德行,可常言道‘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你能相信九贝勒是个好人?
再说与九贝勒交好的恪靖公主,若是九贝勒真是个以权谋利的人,你觉得恪靖公主又能……”
“爷,妾身不信。”
萨布素话还没说完,刘氏摇了摇头打断他,语气坚定地道:
“妾身陪着您在这宁古塔守了二十多年,整日不是操持府上内务,便是与各家夫人相互奉迎。
公主能在这对女子不公的世道里传出贤名,妾身绝不相信她是个坏人。
至于九贝勒,妾身无意间见过他与公主经营的商队,妾身以为他只是一时疏忽才让手下人钻了空子。”
“嘿,爷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萨布素听着刘氏口齿伶俐的辩解,好气又好笑地道:
“万一你看错了人,你就不怕自己难过啊?”
“妾身不会看错人的。”
刘氏大着胆子挺直腰身,与萨布素平视着道:
“爷,您有适合送给公主的礼吗?没有的话,妾身再想想别的法子。”
萨布素见说不通刘氏,在心里琢磨着让夫人撞撞南墙也行。
他转过身背着手想了片刻后,回头看着刘氏,笑眯眯地道:
“爷这有两盒百年人参,你拿一盒送去。
爷听说恪靖公主还带着她八九岁的儿子和两个刚会走路的小格格,你再看着准备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