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敦多布多尔济打发根扎布多尔济去读书后,从背后抱住林棠,道: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魇着了?
从三岁开始,一日比一日上进,我都怕被他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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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林棠扬手拍了下敦多布多尔济的脑袋,没好气地道:
“我估计是上个月欧沃回去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欧沃真是年纪大了,还坑小孩。”
“你不也坑儿子?”
林棠让敦多布多尔济起开,思忖半晌后,道:
“额附,归化城都统过两日设宴,你带儿子去吧。”
“公主身子不舒服嘛?”
敦多布多尔济抬手要去摸林棠的额头,林棠拦住他的手,道:
“我身子无碍,只是有事要忙。”
再过几日便到康熙四十六年了,林棠没心思去宴会上听别人的阿谀奉承。
若不是都统为人不错,又再三邀约,她都打算直接拒了。
“对了,我听说都统的儿子与根扎布多尔济年纪差不多,你带儿子去看看,能不能让儿子认识些玩伴?”
林棠摊开空白的信纸,示意敦多布多尔济给她研墨。
敦多布多尔济听到林棠后半句话,打消了不想去的念头。
他拿起上好的墨条在砚台里转着圈,道:
“公主,年前我要不要再回一趟清水县?”
“不用。”
林棠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下,道:
“等开春了再回去吧。”
“好。”
敦多布多尔济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砚台里逐渐有了质地均匀的墨水。
林棠用毛笔蘸了两下后,开始往京城写信。
前年五月底,她收到胤禛的来信。
信上说弘晖病重,她派人连夜快马加鞭地送戴季进京。
可谁料戴季前脚刚入四贝勒府,后脚弘晖便没了。
林棠从胤禛送来的沾了水的信纸中得知此事后,瞬间泪如雨下。
她抖着手写写划划了很久都没想好该怎么用贫瘠的语言安慰经受丧子之痛的胤禛。
直到胤禛再次给她来了封劝她不要太难过的信。
林棠痛哭了半日,字迹潦草地给胤禛回了封长长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