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头顶汗气如烟,似乎也到达了极限。
他的法力更为深厚,但我的剑气比他的剑气更邪性,接触多了,他也有些吃不消。
就在我俩逼迫自身,爆发出更大的潜力解决对手时,一声“咔嚓”轻响,让旋转的黑白两子停了下来。
无根的剑尖抵住了我的喉咙,被强行收拢住的剑气像即将出动的毒蛇獠牙,蓄势待发。
我却没有在意,而是呆滞地看着手中的流光剑,在刚才的一次次的碰撞中,它断成了两截。
剑的上半截旋转着扎进了大殿的石板上,剩下的一半还留在我手中。
这把陪伴我度过整个杀手生涯的法剑,就这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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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怅然若失,痛苦像一点野火乍然出现在心灵深处的枯草原中,从一根草开始灼烧,逐渐蔓延至整个草原。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佩剑,握着剑柄,就像在握着她的手。
每个对月长思的夜晚,深沉的想念随着月光晕染开来,我总是禁不住把剑取出,抚摸着冰凉的剑身,试图从中找出已经逝去的温度。
这把剑是冰冷无情的杀器,却寄托了我最浓烈的情思。
法剑里的剑气灭情绝性,用之,则无坚不摧,但我甚少用,多是用剑指发出弱了一筹的子剑气。
有一部分原因是“流光剑”对于我来说并不仅仅是一件杀人的法器,而且是一件不容亵渎的遗物。
我需要用它杀人,但并不想让它沾血。
在这场对决中,我被无根逼入了绝境,不得不掀开最大的底牌。
然而,它却断了……
“下次换把好剑,咱们再战!”
无根轻笑一声,收回法剑,转身离去。
他饶了我一命,却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没输,但我的剑却输了。
他的法剑位列极品,而流光剑只是上品法器。
我走到断剑前,弯下腰,用手攥着剑锋,把它用力拔了出来。
掌心摩擦着剑刃,火辣辣的痛,血流在剑身上,仿佛是它在哭。
我把两截断剑收回剑囊中,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作为一个杀手,却失去了自己的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