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替下官剿匪。”府尹作揖。
“沈大小姐早就查过去往通州的路上这里一窝山匪闹得凶,早上我去他们的粥里下了巴豆,可惜还没发作,你就来了。”陆逍揶揄,“王爷,你是怕什么啊。”
贺长安看着倒在地上的山匪,包括给山匪通风报信的八饼,转头问秦不茴:“你都安排好了?”
“是啊。”
“那你还捅刀?”贺长安觉得伤口疼的厉害。
秦不茴无辜的歪着脑袋:“总得以防万一吧。”
阳光穿过树林,洒在她白净的脸上,她眉眼弯弯,向贺长安道歉:“对不住了,王爷。”
那一刻,贺长安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最后贺长安妥协:“走吧,我送你去通州。”
“真的?”玉儿很开心,她问陆逍,“陆逍哥哥也一起吗?”
随着她的动作脑袋上彩羽飘荡,陆逍也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低着脑袋:“王爷去哪儿我去哪儿。”
那边惊吓未定的八吉为秦不茴重新系好马车,贺长安幽幽来了一句:“你不是说要离开我回空空谷吗?”跟着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马车外传来陆逍表忠心的话:“王爷,从你把我带出空空谷开始,王府就是我家了。”
秦不茴笑了,贺长安看过去,毫不留情拆穿:“他骗人的。”
秦不茴莞尔。
马车里贺长安的视线落在她细白的手腕上,两道伤疤无比狰狞:“还疼吗?”
“疼。”秦不茴倒也坦白,她触摸着手腕上的伤疤,“但好像也习惯了。”
秦不茴看向贺长安的伤口:“现在应该你比较疼吧。”
两人坐在马车里静默的注视着对方,最终相视一笑。
“沈棠,你欠我的已经数不清了。”
“是吗?”秦不茴语气轻松,“那就慢慢还吧。”
马车稳稳的驶向通州,玉儿的歌声从车窗外飘进来,温柔动听,贺长安觉得自己肩头一沉便看过去,累极的秦不茴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
他没有动,就这样端坐着直到通州驿站。
可为什么这么一刻不动,贺长安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