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句句的询问,让张济和樊稠不由得想起当初的峥嵘岁月,再想想现在四人之间的隔阂不由得都有些心酸,当年他们可都是互相挡刀的兄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我们是兄弟,是可以为对方挡刀的兄弟!”郭汜伸出手来看着两人,“也许我们以前因为各种原因,各种意外出现过不好的想法,但那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造成的隔阂,我们都了解对方的义气!我们依旧是兄弟!”
“阿多直说吧。”张济伸出手来按在郭汜的手背上,“我确实生出过别的心思,但是你这么说,我愿意信你,不论你这次说的是什么我愿意信!我们是兄弟!”
“我也是,我愿意信你。”樊稠也伸出手来,一把将自己的铠甲扯下,“我相信我这一身伤疤保护的战友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我信你,我信老张,我也信老李!”这一句话说出之后樊稠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这才是兄弟!”郭汜大笑道,“稚然已经想出解决粮食问题的办法了,我们以后不用再担心粮食的问题,说一千道一万,当初我们会出现隔阂不正是因为手下士卒粮食的问题吗?”
“阿多你没开玩笑?”张济看着郭汜难以置信的瞪大着双眼,“稚然能解决这件事?”
郭汜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真的,是真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来的。稚然让我对你们说一句话,‘之前错的都是他’,但是我不想说,老子自己都有错,这句话我说不出口!我想你们也不想听这句话!”
樊稠默然无语,他对李傕非常的熟悉,相交数十年。自然知道这个人很小气,但是却很讲义气。他说出那句话也就意味着对方真的要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了。
“老张,别想了,我们西凉军只有一条心才能纵横天下,没有了董相。我们依旧是天下无敌的精锐,就算是身处绝地,西凉军依旧是纵横不败的天下至强之兵!”郭汜狂笑道,然后徐徐将整个计谋给两人讲了出来。
“原来一切是如此的简单……”张济苦笑道,如果有选择他能让自己的侄子屈就他人?正因为看不到西凉军的后路,张济才会做出如此的选择,而现在张济太清楚不过了,只要有粮,收拢出当初的西凉军势。就算是他死了,有李傕等人扶持,张绣无碍。
“是啊。有些事情很简单,但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樊稠苦笑道,“没了军师,我们空有纵横不败的军势,却没有办法展现出来,现在还闹得内部不宁。算了算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吧。我们西凉兵必须保持当初的铁板一块,当初军师给我们留得信就是让我们团结一心!”
“我们直接派兵将羌兵团团围住,他们不服气就弄死韩文约和马寿成。”郭汜笑着说道,“老张让你侄子打先锋,我们将这群捣乱的王八犊子全部弄死。”
“弄死韩文约算了,马寿成还是不要了,我们的需要羌人开挖郑国渠和六辅渠,死了马寿成我们还需要和扶风,三辅一带的羌人动手,不值得。”张济的眼光能比李傕更好一点,自然李傕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麻烦!”郭汜不爽的说道。
“按照稚然说的来吧,还好稚然反应快,要是再晚一年我们估计……”樊稠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有些心有余悸,要是再晚一点,就算郭汜这么做也无法挽回了!
“对,先礼后兵,他们要是不服从指挥我们就弄死他们。”张济眼中也是闪过一道狠光,西凉军势要是能恢复的话,他侄子张绣领上三万五万的铁骑羌骑混成骑兵都不是问题,他混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他侄子!
“就这么干,不行就灭了他们,他们在羌人中威望再大有什么用,我就不信粮食不会让羌人屈服!”郭汜依旧抱着灭掉马腾的想法,看得出来他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貌似相当厌恶马腾。
次日,张绣跟着司马朗前去马腾军寨议和,话说张绣跟着,一个是自信没人敢在他面前动手,毕竟当时军阵云气之下,开无双割草的情况实在是让马腾军心有余悸,另一个也是担心这次要是没谈拢马腾韩遂直接起了杀心,有张绣在,要离开马腾他们绝对不会伸手阻拦的。
“张将军,我听闻您曾独斗两员内气离体的高手,并且将之击败。”司马朗在路上面带微笑的和张绣闲扯淡,谈及张绣的经典战绩司马朗不由得神色仰慕。
“确有此事!”张绣面带微笑,但是微微有些自矜的说道,毕竟当今天下敢同时面对两员无伤的内气离体高手也就只有他和吕布了,由不得他不自傲。
“如此这般,朗前往敌营却是再无半点担忧。”司马朗笑着说道,“到时若是谈不拢还请将军伸手搭救。”
“好说好说,有我在,保你无事!”张绣傲气的说道,不是他小视西凉诸将,而是马超和庞德二人虽说天纵奇才,但是积累的毕竟过于薄弱,比之当初刚刚突破的孙策都略有不如,更何况还都走的是刚猛凌厉的路线,碰到张绣这种高速度高技巧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压制了。
“那就多谢将军了。”司马朗微笑着说道,随后又开始和张绣闲扯着长安往事。
司马朗面上的微笑让张绣深感满足,自然对其更是满意,再加上司马朗本就有结交张绣之意,两人那可谓是**一触即燃!
短短三十里路,快到马腾军寨的时候,脑细胞不多的张绣就快拉着哭笑不得的司马朗就地捏土成堆。焚香祷告义结金兰了。
“来者止步!”来到马腾军寨旁一群近百的羌人直接冲了上来将司马朗一行包围住,领头的门将大吼道。
“去,告诉马寿成。我张伯渊来看他了!”张绣拨马走到最前冷笑的看着门将,顿时守门的近百羌人后背的冷汗直接浸透了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