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棨听到有人问起这个重要的问题,朗声道:“等会锦衣卫的人,就会来捉人,贪过治水银子的官员,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是皇太孙殿下给的命令。”
这么一来,又有小部分人满意了,不再有其他问题。
搞不了周王,但搞那些贪官,也能让他们心里好过很多。
“既然你们没别的意见,这件事,便如此了。”
曾棨又高声道。
大部分人还是没有意见,有意见的小部分人,曾棨到时候再亲自安抚,尽量让所有人满意,又道:“既然如此,诸位能不能先散了?围在这里,其实也不是很好,若是周王殿下不愿意给钱,你们再来围也不晚。”
有了此话,那些带节奏的人,主动带走了所有的人。
事情便是如此,再慢慢地平息下来。
等到所有的灾民散去,曾棨再次回到王府里面,拱手道:“还请周王殿下,尽快把钱拿出来,否则还会发生什么意外,这是我无法保证的。”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如果在以前有人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朱橚肯定很愤怒,然后让人把这个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但是,现在说此话的人是曾棨,他只好把满腔怒火,往回咽下去,道:“你放心,钱我会给的,一个铜板都少不了你们。”
“殿下可以这样想,那就行了。”
曾棨哈哈一笑,又道:“我不打扰殿下,还要回去计算一下,每一户百姓,可以领到多少赔偿。”
赔偿方面,怎么赔、赔多少,也是个重要的问题,不是拿到钱,单纯把钱送出去就行了。
若是如此,就算再多的钱,都是不够用,得有一个科学的方案,这就需要用到数学知识了。
看着曾棨离开,朱橚心里滴血。
从赔偿到治水,绝对会把他的所有家产,全部掏空了,很快他们周王府将会一无所有,穷得不能再穷,最重要的还是没有机会捞钱。
接下来所有的军饷、粮草,只能听从朝廷统一安排调配,朝廷的一句话,就能对这里所有卫所,断供粮草、军饷,朱橚的命脉,差不多就要被扣在朱炫的手中。
“可恶啊!”
朱橚大怒,对朱炫的痛恨,更深一层了。
但是,朱炫可以做到那么多,那是手持大义,名正言顺,而他确实贪了。
就算现在要做点什么,封地的百姓首先有可能反了他,一个没有民心的人,什么都做不到。
“父王,我们这个家,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