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闻言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
罗立军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脑子里却是五花八门的想着:“祁同伟当初报告的影响力,竟然能延续至今当真是难得,还有曾康作为上届的人,领导是不是太过宽容了,这里面又有什么门道?”
不过罗立军心中只是感叹道:“没想到祁同伟一直在培养机制里面,只是领导想压一压,不过前途肯定是有了,一方大员肯定不成问题,当初要是没有门第之分,祁同伟还真可以是他的接班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不只是罗立军在想中年人也在想:“祁同伟到底有什么魔力,金山这么小的地方出来的人,有这样的见识!
还可以一二再,再二三的猜着上面的意图。
甚至猜准我的想法,这难道就是古代说的知音,有这么小的知音?”
………
祁同伟此时正在审讯室外面坐着,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专注于面前的铁窗内,被囚禁其中的是京海建工集团的唐虎。
手下已经连续审讯了数日,但却毫无进展,祁同伟别无选择,只好亲自出马。
祁同伟缓缓踏入审讯室,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突然间,他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那时的他也曾身处此地,而如今坐在对面的却是侯亮平。祁同伟不禁浑身一颤,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无法释怀。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唐虎。只见唐虎双眼如熊猫般肿胀,精神萎靡不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只是在祁同伟进来后,唐虎稍微来了点精神,对着祁同伟说道:“祁局长,哦!不对!祁书记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我是良好公民,我告诉你们这叫非法拘禁,你想通过污蔑我搞政治斗争,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人都会遭报应的!”
还不等祁同伟说什么,安长林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猛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唐虎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什么政治斗争?你一个区区商人动个屁!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快把你的问题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我告诉你,把你留在这里审问,那是因为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别妄图负隅顽抗,赶紧交代你的问题,还有你一个小小副总有这么大权限吗?”
唐虎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他的目光从安长林身上移到祁同伟身上,挑衅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有证据了,那还审什么呢?直接枪毙我得了呗!是不是啊,祁书记,祁同伟书记!”
安长林本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但祁同伟却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安长林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坐了下来。
祁同伟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手中的笔录,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在意。随后,他抬头看向安长林,语气平静地问道:“证据链是否齐全?还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确保审讯过程合理、合法、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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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林连忙点头应道:“祁书记,您放心,一切都是按照规定的流程来的。”
祁同伟这才点了点头,只不过看着唐虎的状态,祁同伟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的意思传达到了就是。
随后祁同伟看向唐虎说道:“你说的打击报复也好,政治斗争也好我不做辩驳,你只需要陈诉清楚你九六年在中光大街开设赌场被发现后是不是怂恿下属拘捕,也别想着抵赖,这都是有记录的,当然如果这些你承认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再被拘留十五天后就放了出来。”
“还有你在00年聚集地痞流氓非法拆迁老街危房改造工程,导致三死二十一伤,你手下的一个叫乔宝的人是主要嫌疑人,在00年的七月被宣判死刑,结果现在还在你下属公司上班,请问他是怎么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就从死刑犯回归到正常人。”
“当然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问题也反问你,你们搞政治斗争都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
祁同伟的声音很平淡,但语气中的质疑和不满却清晰可闻。
唐虎突然一时间有些发愣,他原本以为祁同伟会极力反驳这些指控,然而祁同伟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直接将问题抛回给他。这让唐虎有些措手不及,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对手来。
祁同伟的态度让唐虎意识到,这场较量可能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他不禁思考着,难道祁同伟有什么后手或者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许祁同伟只是故意摆出一副坦然的姿态,试图迷惑他?
唐虎决定不能轻易被祁同伟的表现所影响,他需要继续寻找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指控。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卷入这场政治斗争,而且将会越来越激烈,他就是一个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