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叹了一口气道。“不敢,我又没有活够,又岂敢与您为敌。”
“但泥人张大叔与百里子老师对我很好,这一身所学皆源于他们。”
“护陈宸这孩子周全是我的因果,是我的修行,亦是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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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寒光闪过,藏在相柳袖子里的柳叶刀已经抵到了麻六喉咙之上。
麻六身后的陈宸早已被吓得瘫倒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喊叫都忘记了。
双方原本有十步的距离,但只在一个呼吸间相柳就已经近在咫尺。
更夸张的是那出刀速度,两人谁都没有看清这把刀是从哪里出现的。
看着紧张到不断吞咽口水的麻六,相柳再次重复了那个问题。
“百里子那个老东西得罪我了,有一件事他骗了我十几年,如今我欲杀其孙子泄愤,你确定要拦我。”
“事先声明,我看你小子挺顺眼的。只要退至一旁,就能活命。”
“多谢前辈抬爱,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人得有始有终。”
“我这人虽然怕死,同时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可也是个顶执拗的。您如果真的要杀,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说完之后麻六甚至咬着牙主动将喉咙往前送,但相柳很快就将刀放了下来,重新塞回了袖中的蛇皮护套之上。
“看来泥人张将你教的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此次前来没有恶意,刚才只不过是逗逗你们,毕竟这一路实在是太过无聊。”
听到这话后麻六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确实有被吓到。
瘫软在地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撇着嘴,同时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相柳,后者则是放声大笑之后一马当先的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