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领导站着你坐着,那还不如你来当领导。
朱祁钰虚空不断按手,道:“都坐,都坐,朕就简单说两句。”
声音不大,但随着身后乐伶停下乐器,玉音便在整个场地中回荡。
随着朱祁钰声音环绕,百官这才坐了下来。
“年尾将近,今日恰逢迎将军凯旋,朕宣布几个事,第一,自明年起,武备学校全面向民、军、匠开放,其中也包含武勋王爵子嗣。”
“而入学之标准,会以各类考试为准,主要便是德、智、体三个方面,分别为身家清白为德,识字会算为智,拳脚功夫为体…”
和大多数领导一样,简单说两句,自然不可能只说两句。
光是朱祁钰所宣布的第一件事,就立刻引起了文武百官的关注。
虽然被圣人简单略过,但百官别的不说,抓重点乃是作为朝臣最为重要的一项能力,做事抓不住重点,那只会坏事。
武勋子嗣就算了,这王爵子嗣,那就有的说了。
不过,武备学校并未纳入官方编制之中,因而也没有哪个官员直接站出来打断圣人的话语,也就被直接略了过去。
学校要招谁,那是学校所有者的事情,就算是地方学堂学院,朝廷也不可能去干预。
只不过,现在这学校是圣人的,而且正在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膨胀。
自从格致院建立之后,为圣人辩经的大儒就多了起来,甚至让学校取代国子监的声音也频繁出现。
回过神来的人,也不敢再去闹东华门,毕竟用大儒的话来说就是,学无止境,寒窗苦读十数载,还不如人家学校一年生员所学得多,就这还好意思反对?
劈头盖脸就扣上一顶妒英才的帽子下来,再心高气傲的文人,到格致院看滑翔的陶有道,再多的辩经也只能咽回去。
“常言道,官无常贵,民无终贱,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勋贵王爵子嗣,朕自可为其开后门,但往后之成就,便看个人。”
朱祁钰扫视全场,颠了巅宽大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