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嗤笑一声,指了指挂在那办公椅后面的刀,说道:“怕?某袍泽都死在袭杀之事,再者,监察百官,本就是责任,何惧之有?”
“那为何?”
李琏话没说完,便被杨建抬手打断,道:“某在信中说了,缉事厂可以听知府行事,可不代表缉事厂不会自己行事。”
收回手指,端起茶碗,杨建笑着看向李琏,继续道:“刘二得跑不了。”
说完,在掀起茶盖,吹了吹。
李琏双眼发亮,双手握拳,道:“理当如此,那此事就没某什么事了,某也算是白跑一趟。”
“哪有。”
杨建笑道:“刘二得这种人,整个徐州都有不少,缉事厂终究是人力有限,有些事情,还需要李同知多多注意。”
两人聊天的时候,官道上,四匹骏马掀起沙土,朝着刘二得的村子驰骋。
村子里,吴娘从里正那里回来。
看到自己婆娘,刘二得立马上前,问道:“如何?”
“自是妥当,不过听说如今非常时,还需要一些时日。”
吴娘看出自家丈夫心急,便出声解释。
路引不仅需要里正,还需要县镇的官吏盖印,所以都需要耗费时间。
不过,吴娘的解释倒是让刘二得提高了些警惕。
现在是特殊时期,官府那边,说不定也会出什么问题。
刘二得越想着越觉得有道理,自己这脑子,转得并不快,实在不行,就直接跑路。
大不了当个流民,混个山匪什么的,又不是没有活路。
“那便等等。”
刘二得说完,就走到一边,拿起一壶酒就开喝。
一旁的吴娘走入内室,看着床榻上的孩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去了里正那边,她才知道,最近发生了大事,听说徐州那边,有个大官遭遇马匪袭杀,差点就被得了手,现在整个徐州都是风声鹤唳的。
想必,自家丈夫是摊上这事了。
旋即,吴娘就想起了李军,出门时,她特意和对方多说了几句,其为人正派,也不知道能否帮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