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这个钦差,恐怕是不好做了。”
现在的内阁,可不是和皇帝打对台戏的,他们的任务,是怎么能更好的处理大明政务,将大明往好的方向引领。
“金尚书现在还在衙门吧?请过来吧。”
于谦睁开双眼,王直说的是实话,圣人的态度必然会传出去,就算不传出去,金濂也要展现朝廷的态度,到时候,身为钦差的金濂,生命能不能有保障都是一回事。
毕竟是当事人,所以于谦有必要听一听金濂的表态。
没多久,听到是内阁相传,金濂就急冲冲赶了过来,入殿就问道:“可有何事?”
一般情况下,内阁大臣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突然叫自己,那肯定有大事发生。
于谦和王直同时看了过去,于谦指了指桌面的奏折,道:“看看,陛下要严肃处理。”
听到严肃处理,金濂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默走到桌前,稍微浏览了一下。
本以为金濂的脸色会很难看,但是,现实却恰恰相反,金濂满脸红光,道:“于尚书,此事还需依陛下所言,严肃处理,否则朝廷颜面无光。”
“浙江无总兵,最近支援部队,可信的也只有山东石亨,至于大城军队,虽然轮班,但牵扯过大,难免会有意外,金尚书不担心吗?”
于谦挑了挑眉,看到当事人如此轻松,他倒是也感觉放松了不少。
“这种事情,让某去处理,是陛下相信某,也是陛下对内阁的信任,有何可犹豫?大不了意思,若某死后,尔等可别怯懦,某这是功成身就了。”
金濂十分慷慨,儒士愿为知己者死,这浙江就算是刀山火海,金濂都去定了。
“好一个功成身就,”于谦好像也受到了感染,继续道:“金尚书又不是一个人,别总想着揽功,南直隶也非狼窝虎穴,王尚书以为如何?”
说着,突然就问了句王直。
“老朽不复当年之勇矣。”
王直看着金濂,甚至有些羡慕,道:“也不能如此轻断,湖广、福建、广州等南地刚平,若是再生战事,非某所愿。”
这才刚看到太平盛世的契机,为什么就要如此呢?
王直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畏畏缩缩,但是,总要有人劝劝不是吗?
金濂都想以死来证道了,这内阁,还是当初的内阁吗?
“王尚书,为何科举卷分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