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被引到后殿,等候文武百官走到奉天殿外的广场,他才会出现在殿中。
兴安站在朱祁钰身侧,给朱祁钰端茶倒水。
“这礼服,有点不透气。”
朱祁钰扯了扯领口,埋怨了一句。
“陛下,等会儿还要上朝呢。”
兴安垂首劝了一句。
“嗯。”
朱祁钰发出鼻音,就闭起眼睛休息。
等到文武皆至,兴安收到消息,喊了一声:“陛下。”
“走吧。”
朱祁钰睁开眼睛,离开榻上。
“宣,百官,觐见耶~!”
兴安扯开嗓门高喊,而奉天殿的大门,这时才缓缓打开,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整齐且无声。
等文武站定,朱祁钰才从后殿走出,缓缓坐在龙椅之上。
这时,兴安展开了祥云纹底的绢帛,拉至全开,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政之道,必先正始;今,大赦天下,咸与维新,一切合行事宜条示于后。’”
“自正统十四年九月昧爽,以前官吏、军民人等有犯除谋反大逆首恶、子孙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主、谋故杀人、强盗、奸臣党类不赦外,其余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大小,咸赦除之;敢有以赦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