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也不过就是晏景后院里无名无份的玩物,只要他来了,她就要被精心装扮,摆在床榻上供他赏玩。
甚至为了让他不要伤到她,她还要去学那些下九流的手段。
实在是恶心屈辱至极。
尤晚秋兀自生着闷气,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却听见珠帘被撩起放下的清脆声响。
她抬头看去,就见晏景绕过屏风,朝她逼近。
晏景在她跟前一向喜穿艳色衣裳。
平日里一身裁剪得宜的绯红华服将他整个人衬得身形挺阔,面如白玉,便是沉着个脸,面无表情,眉眼间亦是神采飞扬。
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他沐浴后换了身月白长袍,长袍上不配匕首,反戴玉环,端得是一副大家公子,温柔书生的模样。
衬着室内的昏黄烛光,就连他那张轮廓分明颇显妖冶的脸都柔和了几分,不似以往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晏景方沐浴过,发梢处还带着些水汽,眼中波光粼粼,面上看不出一丝醉意。
他见尤晚秋坐在床榻上呆愣愣的看着他,唇角不由噙上笑意,是刻意伪装处的温柔。
“阿奴,你等很久了吧。”
尤晚秋被他”温柔一笑“吓得险些要逃。
他这又是犯了哪门子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