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质问她。
尤晚秋笑得更欢畅。
瞧瞧他这模样,跟自个儿上辈子多像啊。
上辈子她好像也质问过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娶许家的女儿,她求他放她走。
但晏景面对她的质问祈求,却什么也没说,他一副被她辜负的模样,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男人不会被关在后院,心情不舒畅时,自有广阔天地,大好前程等着他们奔忙。
而她却只能在四四方方的院子,在晏景亲手打造的华丽的金屋里,等着他回来。
但最后代替他过来的是一碗带毒的甜羹。
尤晚秋比他心软,她最起码还乐意跟他说话,语调轻柔婉转:“小侯爷,您误会了,我要嫁人不是因为觉着您要死了。”
“我寻人另嫁是因为我瞧不上您,觉着跟您在一块太过无趣,一想到要跟您日夜相对,便打心底里觉得叫人恶心。”
她的话好恶毒。
尤晚秋见到晏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眸子颤动,呼吸急促,面上竟带着惊痛之色,好似被她捅了一刀。
她好畅快。
这些话她不知在心里咀嚼过多少次。
如今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犹如吐出积年之毒,果真叫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