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之前的每场比武中,却是每每都以一丝微毫获得胜利,众人对他的评价是全凭几分侥幸,对他的实力多持怀疑态度,于是众人都预言千流音将轻松摘取这场比武的胜利,并且是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比武场上风云变幻,事态发展远非众人所能预料。尽管千流音展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仿佛胜券在握,却仍旧无法真正地终结这场比武。
千流音也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浩然的剑法,宛若狂风中的落叶,初看似漫无目的,随风飘散,实则每一片落叶的轨迹都暗合某种不为人知的精妙。
他从未见过此种剑法,凌乱却又凌厉,无序却更胜有序,让他的每一招都似乎打在了棉花上。而浩然的剑法却是每一次看似被动的防御,实则都在巧妙地消耗着千流音的体力与内力,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更令千流音惊讶的是,浩然的眼神中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与自信,这种莫名的自信,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警惕与不安。
这时他终于明白,眼前之人,绝非是靠着侥幸才进入到这四强里的。
战斗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的身影在擂台上快速移动,剑光如织,每一次交锋都仿佛能撕裂空间,震撼人心。
场外,微风轻拂,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似乎连空气都沉浸在这场战局微妙的张力之中。顾言之与张书剑并肩而立,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锁定于台上那两道交织的身影,神色各异,但似乎都已看出了这场战斗的微妙之处。
顾言之凝视着台上交织的剑影,目光复杂,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吟问道:“书剑,你可曾见过,浩然师弟何时有如此的精妙的剑法呢?”
张书剑轻轻摇头:“其实,我平日里也没有和浩然师弟见过几次面,因此几乎未曾和他说过话,不过……”他的话语在此刻微微一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看他的剑法和体内真气,怎么都不像我们天坠门的心法和剑法。”,
顾言之闻言,沉默片刻,仿佛也在心中细细品味这番话,随后又问道:“浩然师弟他是何时进入天坠门里的?”
张书剑缓缓道:“应当没几年,但具体是多长时间我也不记得了。”
顾言之的目光仍旧牢牢锁定于擂台之上,那里,战局似春水般悄然涌动,原本千流音一边倒的压制景象,渐渐被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所撼动,双方局势悄然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