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静立原地,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微风轻拂,带动他衣袂微扬。

“温衍,你怎会在此?”常念疑惑道。

温衍并未提及自己是如何趁着顾府热闹非凡的婚宴之机,悄然离府,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桩棘手之事,更未言及那顺手而为的“清理门户”。

他只是轻轻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在此,只为守候那迟归的鸟儿,盼它早日归巢。”

常念闻言,嘴角漾起一抹浅笑。

“你又在胡说了。”她轻声嗔怪。

温衍何时养过鸟儿?他养的那只,不过是一只小猫罢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前一后穿过了那扇雕花月门,步入了曲折蜿蜒的抄手游廊。

今日府中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游廊之上,每隔五步便轻盈悬挂着一对精致的灯笼。

温衍有意无意地落后她半步,目光中满是她未曾察觉的柔情。

他注意到,那柔和的光芒轻轻落在她的发顶,仿佛为她戴上了一顶无形的光冕,而她绯色的裙裾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初绽的桃花,在夜色中更显娇艳动人。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与灵动,轻盈得如同即将起舞的蝶。

“小姐今日心情甚好,连步伐都显得格外轻快。”

常念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道:“自然是极好的,今日是我兄长大喜之日,家中添此喜事,怎能不令人心生欢喜?”

她叹了声,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缺憾:“结发为夫妻,能与一人生同衾、死同穴,同心不离,乃世间至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