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可是今日,他这向来波澜不惊的大胸腔,不知为何,竟然对这久病卧床的小答应产生了几分隐秘到难以克制的好奇之心。
他可是裴氏一族这一代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啊,竟然会对一个深宫小妃嫔产生好奇?
裴蕴在心中难以置信的摇头,这不可能, 一定是他裴某人最近点卯太勤了,失了她裴家于满清皇朝定下的中庸家训,才导致他心绪不宁生了这些歧念遐思。
裴蕴自我敲打一番后尤嫌不够,心道,要不告假四五日,出城游玩踏青一番散散心?
皇后得了安陵容醒来的消息,却没有几分上心,实在因为安陵容身子太不中用了,即便皇后想抬举拿捏她以便将来辖制甄嬛与沈眉庄,可她这弱不禁风,动不动就陷入昏迷的身子,怕是到时候会误她大事。还不如重新物色中意人选。
更何况裴太医还来报了她病案,说她心悸受惊亏了神元,以后要想如个常人一般生活,便不可劳作,不可费神,不可忧郁,不可大悲,不可狂喜,不可受惊,以及无数个的这个不可、那个不可的。
看的皇后直摇头,便只叫她好好养在延禧宫,用来作为彰显她身为皇后贤明慈爱的吉祥物。
安陵容醒来询问了宝娟宫中形势,才知一如前世,甄嬛抱病,沈眉庄率先得了圣宠,富察贵人稍逊她几分,此二人的宠爱合起来堪堪与华妃分庭抗礼。
而夏冬春则是在一丈红后残废了,直接被皇帝挪进了冷宫。
一切似乎仍在沿着前世的轨迹发展,却又有什么似乎不同了。
就在安陵容静下心来养病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偷偷求进了延禧宫她的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