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包子铺早就关门歇业,只是她房里似还有微弱灯光。
“贞姐早上说她落枕,难道还在等我?”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林白先静听四周,确定无人后,绕到包子铺后面,敲响后门。
只响了三下,就听里面有开门声,脚步慌乱的赶了过来,“谁?”穆贞声音很低很低。
“贞姐,是我。”林白也压低语声。
两人像偷情的狗男女在对暗号。
门栓声拉动,门开,有淡淡皂角香传来。
穆贞穿着单衣,头发披散着,一双俏目瞥了眼林白,又做贼心虚的看了眼门外。
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娇嗔道:“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没把我的事放心上?进来吧。”说着话,直接拉林白进院子。
林白进门,穆贞又赶紧关上,还拉上了门栓。
“贞姐,百草堂有事,我不是故意迟到的。”进了屋里,林白小声解释。
“知道,闻到伱身上的酒味儿了。”穆贞给倒上杯凉茶,“解解酒。”
林白接过,小口喝着,也不知说什么。
“你是不是很怕我?”穆贞坐在林白对面,挺起胸,“怎么低着头,也不看我?”
其实林白不是不看她,而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得担上责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穆贞拢了拢头发,道:“也没收拾自己,你可别嫌弃。”
“怎么会?贞姐怎么都好看。”林白说的是实话。
“落枕疼一天了,你给姐按按。”穆贞听到恭维,果然受用,抬起手臂揉揉脖子,露出白花花的小臂。
按按?
“贞姐,我还没出师呢。”林白装君子。
穆贞瞪林白。
“但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林白立即改口。
站起来,来到她身后,两手搭上她白嫩的脖颈。
方一触及细腻肌肤,穆贞便微微颤了一下。体温急剧提升,呼吸也微有急促。
咋比我还像个雏儿?看来专门洗过澡了……林白闻着淡淡的皂角香,低头就看到两处宏伟,只觉心猿意马。
“按的还行,舒服多了。”
穆贞缓了一会儿,心绪平静下来,“看来你在百草堂学的还挺用心,以后真打算当大夫?”
“是。”林白觉得穆贞的肌肤烫的不像话。
“当大夫好,以后谁嫁你就有福气了。”两者并无关系,但穆贞就是能扯到一起。
果然,三句话必定扯上婚姻。
林白没吭声,觉得自己就算说去挑大粪,她也会说嫁自己有福气。
“对了,”穆贞动了下脖子,小声问道:“你……你那个病治好没?”
林白头疼的很,道:“贞姐,我真没病。”
“你呀你……”穆贞扭过来头,看向林白,“跟姐有什么好瞒……”她说着话,目光下移,立即止住了话,脸上露出欣喜,又用娇嗔眼神瞥了眼林白,“不老实!”
她转过头去,只是肌肤更烫了。
“……”林白老脸一红。
一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烛火闪动。
“好了。”林白赶紧坐回去,抱起杯子喝凉茶。
“看你那呆样!”穆贞一手揉脖子,一手拿起剪刀剪灯花。
“贞姐,天也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林白连喝了三杯凉茶,这才开口。
林白不敢再待下去,怕暴露自己禽兽不如的本性。
“急什么?等一会儿。”穆贞又站起来,往里屋去了。
林白呆呆的隔着门帘看,心说这是邀请?还是暗示?
正胡思乱想呢,穆贞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套衣裳。
“你天天在医馆,穿的得体面点,我给你裁了身衣裳。”穆贞递上去。
“贞姐,这太贵重了。”这衣裳是绢布裁的,不便宜。
“让你穿,你就穿,别跟我客气。”穆贞此时颇为强势,“试试看,要是大小不合适,我再修修。”
试试看?现在试?林白口干舌燥,当即就脱衣。
“你干嘛?”穆贞吓住了,她哭笑不得,“是让你待会儿回家试,不是在这里。”
“……”林白脸更红了,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