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忍俊不禁,却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是,下次必定改过。”他嘴上应承着,心中却暗自思量,这易容术虽是他的一项绝技,但终究难以做到天衣无缝。不过,在这关键时刻,能够瞒过大多数人的耳目,已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话锋一转,张风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万小青呢?她可还安好?”言语间透露出对那位冰云仙宫弟子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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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了张风的心思。“她自然无恙,我天剑宗虽与冰云仙宫素无深交,但也不会无故为难一位女流之辈。况且,此事本就与她无关,我们自然要放她离去。”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江湖人的豁达与不羁。
张风闻言,心中稍安,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叶兄,你可曾派人打听过天剑城里鬼煞门下弟子的行踪?他们或许与昨夜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叶之秋闻言,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此事我自然不敢怠慢,已命人暗中查探。不过,据回报,鬼煞门弟子并不在城中。倒是有一名来自青云宗的高手,装束奇诡,实力不凡,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此人要么是铁爪飞鹰袁斩空,要么便是大漠孤鸿闫苍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不确定。
张风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尤其是当听到“大漠孤鸿闫苍风”这个名字时,更是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是大漠孤鸿闫苍风?他现在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仿佛害怕自己迟来一步,便会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叶之秋见状,心中虽感好奇,却也知此刻不是追问之时。“他此刻落脚在城南的天香楼里。不过,萧兄为何如此紧张?莫非这闫苍风与你有何渊源不成?”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试探。
张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但愿我去得还不迟,但愿他莫要成为那传音玉符而死的第三人。”言罢,他不再多言,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奔出了内堂,只留下叶之秋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张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闫苍风,问清一切。他深知,自己与鬼煞门的恩怨已非一日之寒,而闫苍风作为青云宗的高手,又与鬼煞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出现,或许正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黎明时分的天香楼,宛如一座巍峨的宫殿,屹立于繁华的街市之中,其规模之宏大,令人叹为观止。楼宇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古朴典雅之风,吸引着八方来客纷至沓来。然而,在这熙熙攘攘的旅客之中,却有一位名叫闫苍风的旅人,选择了最为幽静的一隅——朝阳映照下的小小跨院,作为他暂时的栖身之所。这跨院虽不起眼,却仿佛与世隔绝,独享一份宁静与淡泊,只是此刻,它的主人已悄然离去,留下了一片空寂。
张风目光如炬,在楼内穿梭,如同游鱼得水,不消片刻,便已锁定了闫苍风所居的小跨院。心中暗自思量,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铜丝,手法娴熟地挑开了门上那把看似坚固的锁。门扉轻启,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孤寂。
踏入院内,张风环顾四周,只见院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一草一木皆显主人之品味。他开始在屋内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除了几件简单的日常用品外,并无任何异常之物。正当他准备放弃之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蒲团之上。那蒲团看似普通,却摆放得异常整齐,仿佛时刻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张风心中一动,暗想:“莫非那封传说中的神秘传音玉符,就藏在这不起眼的蒲团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蒲团,轻轻解开了一角缠绕的丝线。随着丝线的缓缓松开,一个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传音玉符赫然出现在眼前。张风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深知这玉符非同小可,很可能隐藏着解开某个重大秘密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将神识缓缓探入玉符之中。
玉符之内,一段清晰而决绝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闫苍风,你我情缘已尽,望你斩断情丝,勿再思念于我。”这简短的话语,却如同惊雷般在张风心中炸响。他恍然大悟,原来闫苍风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多情种子,那未娶之因,那随身携带的绝情玉符,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心中那段难以割舍的情伤。
张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闫苍风遭遇的同情,也有对自己无意间窥探他人隐私的愧疚。他轻轻地将玉符放回蒲团之中,细心地将丝线重新缠绕好,确保一切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离开小跨院,张风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喃喃自语道:“闫苍风究竟会去哪里呢?他千里迢迢来到万剑城,定是为了追寻师兄司空一剑的下落。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必然会向天剑宗打听消息。”想到这里,张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决定立即前往望月楼,那里是天剑宗在万剑城的据点,或许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