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引用魏帝之子曹植的《侍太子坐诗》,夸范离‘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也都被他听见了?
“你你你……我我我……你别误会,本小姐只是感叹,亏你生的模样不错,却做了奸臣,沦为权力和欲望的奴隶!”
“我劝你从今以后好好做人,不要枉费一副好皮囊!”
吕福宝努力摆出一副慷慨正义的模样。
可惜,她绯红的脸颊和耳廓,实在与强撑的气势不符。
范离无语,挠头。
“福宝。”
“干嘛!?”
“其实,我除了权掌国事,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吕福宝,无语。
是的,这个话题之前就讨论过。
她当时无力反驳,今天也是一样。
吕福宝只恨没有地洞,让她钻进去躲一会,最好躲到天荒地老,再也不用面对范离。
炕上,范离眨巴着眼睛,还在等吕福宝答话。
豆大的烛火,轻轻摆动着。
昏黄的灯光晃动,照着床上的男人和床边的女人。
突然!
吕福宝灵光一闪,像是找到了‘战胜’范离的法宝。
她双手叉腰,开喷。
“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都伤成这样了,还熬夜?”
“你要当神仙啊?”
“我每天照顾你这么辛苦,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晚上睡不着,白天叫不醒,你也二十多岁了,有点大人的样子吗?”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别人都辟谷了,就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赶紧躺好睡觉!”
范离目瞪口呆。
啊这……这也太秀了吧?
当夜,吕福宝以胜利者的姿态,重新打坐入定。
范离也老老实实躺好,屁都不敢放一个。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朝阳尚未完全升出地平线。
茅草屋,竟有客人来了。
来人行为粗野,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范兄、吕小姐。”
“本宗掌门请二位去本宗大殿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