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石成金,可将术法神通之具象,一并变为纯金。
离皇只轻轻一抓,便将剑光变为金片的同时,抓在手里。
众所周知,黄金纯度越高,质地就越柔软。
锋芒再盛的术法,变成纯金,也很好拿捏。更不说南奕剑诀遭「龙气法禁」压制,上来就折了四成威能。
离皇都没怎么用力,便将剑光变作金片,继而随手往旁一丢。
虽然丢到一旁后金片重新变为剑光,却已然脱离南奕控制,只顺势一头扎向地面炸裂青石,根本影响不到离皇。
与此同时,离皇看向南奕,仍旧开口道:“南卿,朕对你很失望。你竟和百官沆瀣一气,选择刺杀于朕,罔顾君恩。”
南奕冷笑。
他不想让离皇开口,就是不想听离皇扯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毫无意义的废话。
但「秘魔残血剑」奈何不了离皇,被离皇随手化解,没能堵住离皇的嘴。
眼见离皇已然出声,自己寻常手段也不好对付离皇,南奕撇嘴冷笑间,倒也接上话,质问道:
“卫元昭,我对你也很失望。”
“身为离皇,竟以魔修手段入道,伱脸呢?”
“拿我当挡箭牌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定下莫须有之罪,妄图叫百官追缉于我。”
“试问,我可曾做过对不起大离之事,竟叫你如此待我?”
“而且,如今国泰民安,本是盛世将临之气象,你却为莫名其妙的一己之私,不顾民意,欲兴兵北伐,强掀战火,又置百姓于何地?”
因孔谦、林渎之死,离皇猜测南奕恐怕已然知晓画诡阁七宿的魔修身份。
在南奕面前,离皇便不准备强行否认魔修手段之事。
但他不欲轻易跌下道德高地,仍旧反唇轻笑,辩称:
“入道便是入道,何分正魔。难道世家掠取的民脂民膏,与百姓辛苦劳作所得薄财,用时会有区别?”
“再者,朕又未指使画诡阁暗行魔修手段,只是自画诡阁收缴丹药充作战获,服之入道。”
“因果不沾,朕何过之有?”
“至于说莫须有之罪,南卿怕是误会了。”
“朕不过是叫百官寻觅南卿,将南卿请回京城,何曾说过治罪?”
“甚至于,南卿眼下只要弃暗从明,朕也依然可以不治卿罪,并请南卿就大离国师之位。”
南奕闻言呵呵一笑。
要说定罪,离皇确实不曾定罪于他。
但彼时,离皇前一句话故意说南奕真气武道可使人人皆成仙,犯仙门忌讳,分明就是在暗示百官追缉南奕。
现在变脸说什么都是百官理解错他的意思,完全就是在扯犊子。
南奕懒得和离皇虚与委蛇。
要是在前世天夏,他人在体制内,查明身怀癌症前,甭管虚与委蛇还是委曲求全,都能做。
可穿越此世,入了修行大道,又未面对难以力敌的强人,倘若还要虚与委蛇,那他不是白穿越了么?
所以南奕干脆挑明了道:
“卫元昭,你若真是机缘巧合,于无意间服丹入道,自然不好轻易指责于你。”
“可我赌你是重生之身,早有先知,乃是提前算计画诡阁,坐视画诡阁魔修行径,于近日设计拿下画诡阁。”
“你可敢应之?”
南奕言辞振振间,祭出吏部赞助的两件诡器。
第一件,名唤「剑尺」,其形既似剑也似尺,有着“剑斩虚言,举头三尺”之神效。
第二件,名唤「不讳状」,乃是一页状纸,能让人“直言不讳”,必须正面回答,不得顾左右而言他。
南奕指定离皇,激发「剑尺」,可凝聚一道攻伐剑气,威能相当于蜕凡圆满修士常态下的全力一击,也就是李子隐「天罚」剑诀之威能。
但「剑尺」剑气并非想斩谁便斩谁,而是南奕跟离皇之间,需要互相回答对方的一个提问。
然后谁说谎,谁就会被剑气枭首,将脑袋炸飞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