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公子班的诸位新生,家境上肯定远远不如。但毕竟也是各县学舍头名,心气不算低,未有性格胆怯者。
南奕扫视一圈,倒是不见目光躲闪者,只是一個二个,缄口无言,也不知是木讷还是内向。
南奕思虑片刻,对众人道:“承蒙先生看重,让我做了斋长。既是斋长,我便依循旧例,题上一字。”
“此字,乃「聊」字,号曰聊斋。”
闻言,包括谢迦南在内,一众学子都面露异色。
和心斋、静斋、道斋、缘斋比起来,聊斋之称,于画风上着实有些古怪。
南奕却是振振有辞道:“在我看来,读死书,死读书,都是不可取之事。正所谓道随时移,时至今日,故步自封,因循守旧,绝非智者所为。”
“我等当持开放进取之心,多交流,多沟通,多思辨,采众家之所长,集群英之荟萃,证自身之道理。”
“是以,自今日起,本斋便号为聊斋。”
南奕说完,又扫视了一眼众人。
而见南奕说得有理,且南奕本就是斋长,一众学子自无异议。
于是,聊斋之名,定矣。
然后,便是些自领座位、分发课表之琐事。
南奕看了眼课表,单数日无课,学子们可自学;双数日上午授课,每次只一名讲师,轮流依次排课。
总的来说,郡城各书院,有些像南奕前世的大学,很考验学子的自学本领。
当然,这也是让暗中入了仙门的学子,于学业以外,方便修行。
南奕见今日下午无课,便径直回了诚友书店,例行做功课。
然后,他向陶知命打听了一下,为何书院之中,夫子不在,先生也寥寥无几。
不料,陶知命也有些诧异:“他们还没回来?”
他掐指推算,片刻后说:“居然还在瀛州。”
陶知命向南奕大概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