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主动把这些事情全部交代,对于自身来说仍然免不了一死。
无非就是能拖更多人下水而已。
这只有到了最后彻底没救的万不得已的情况,才有必要这么做。
而现在,最起码在他的视角里来讲,自己还是有一些存活机会的。
虽然自己确实是黔驴技穷,没什么有用的保命手段了。
可是自己后面还有人啊。
洛尘身后虽然也有人,但自己身后的临济县令可就在临济。
洛尘身后的人总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这段时间如果利用的好,是仍然有机会扭转情况的。
但具体要怎么做,那就只能相信宫县令的智慧了。
葵阳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死死地闭紧自己的这张嘴,向宫县令表现出自己的忠诚,让人家认为自己仍然有可以被救下来的好处。
“你个狗东西,死不悔改!”
何平安不知道这家伙已经都落到了如此地步,哪里来的勇气,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嘴硬。
真以为自己杀不得他?
“放心吧葵阳,我们不会逼迫你说什么的。”
嗯?
葵阳的身体硬了一下。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着想,但不知怎么地,葵阳总觉得自己背后有股凉气在滋滋地往外窜。
要不咱还是象征性的审一下?
或者给我动点手段,给我弄个鼻青脸肿的惨状也不是不行。
葵阳甚至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被审。
比起完全摸不清洛尘的想法和套路,还不如受点皮肉之苦呢。
“你,你想干什么?”葵阳看着洛尘,跌坐在地上的屁股,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下。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
“就赌你最信任的宫县令,是会派人来救你,还是会派人来杀你。”
……
“只有动手这一条路?”
县衙的后院,宫元嘉捏着自己刚刚种下去的水仙,不由地皱了下眉头。
而在他旁边站着的人,则是临济城中仅位于他和县丞两人之下的县尉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