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汇报,拉斐尔就“看”完了他们这次搜寻相关的记忆。
“拉斐尔大人。”云茨擦了擦额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抬头去问拉斐尔,“安多她还在那片海域吗?”
他这意思,就是问安多是否在海族人手里。
不过看拉斐尔这么快就放过他们,他就大概猜到安多不在,不然就不会这样的小惩罚了。
云茨问完这话,云羽就用手肘撞了下他,往大厅中间方向扬了扬下巴。
云茨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看见跪坐在那的白鬣蜥哨兵。
黄金藤蔓缠住他的身躯各处,上面的荆棘刺入他的肌肤中,精神力凝成的尖刺,会时刻给他带来难言的痛楚。
这是云茨他们最害怕的惩罚之一,哪怕一动不动,都能意识清晰的感受到虫蚁啃噬般的细密疼痛。
白鬣蜥哨兵垂着头一动不动,额前的碎发遮蔽他的双眸,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蛇家训练出来的一条好狗。”
拉斐尔手指一动,藤蔓在白鬣蜥哨兵身上收的更紧,缓慢的挪动着。
其他哨兵见此,都暗暗感觉到身上发疼,移动的藤蔓不亚于一排尖刺在肌肤上剐过,精神力凝成的尖刺更是从肉体到精神上都感受一遍这种疼痛。
但这个白鬣蜥哨兵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比鸣野还能忍。
哨兵们看他的眼神露出几分诧异,就连向导们都多看了他一眼。
见他这么硬气,拉斐尔难得蹙了蹙眉头。
拉斐尔并不是喜欢折磨人取乐的向导,这个哨兵的精神图景防御极强,堪比黑暗哨兵,想要让他松口,需要更强的精神压制。
“这个哨兵,受过不一般的防御训练。”桑叶开口道。
目前为止,他们也就从他脑中搜到少量和安多相关的记忆。
“就到这吧。”云纱看拉斐尔的黄金藤蔓就要扎进白鬣蜥哨兵的脑中,出声制止。
她并不是对他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怕这个哨兵承受不住拉斐尔的精神力,拉斐尔这一下,可能会直接让他变成脑残。
这个哨兵和安多有过不少接触,他若是死了或是傻了,就没办法找到安多了。
黄金藤蔓在白鬣蜥哨兵后脑勺一寸前停住,拉斐尔盯着他看了会,收回了他身上的藤蔓。
随着藤蔓回到他手中,一道半透明的记忆投影从白鬣蜥哨兵投射出来。
“你叫雷诺是吗?我记得你的名字。”
美丽的小向导坐在白鬣蜥哨兵面前,神态温和的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