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说呢,高高大大的看着非常可靠。
而且他说的话,就好像一股电流一样打在她心扉中。
回来,出去,这对她这种刚回来的游子的慰藉实在没人能替代了。
但她还假装很吊儿郎当地道:“过不下去了,这不就回来了吗。”
“咱们的人在那边要能过得好,那就不是咱们的人了。没事,回来就好回来至少咱们安全了,”陆泽宇宽慰,“走,尝尝咱们家里的茶水,没啥好吃好喝的,就是家乡的这点东西。”
曹白露吸溜了一下鼻子微笑道:“过不下去了,投奔你们来了,你还敢要啊?”
“瞎话!”陆泽宇不满,“啥投奔不投奔的,你要是外国佬我肯定不搭理,可你是咱们自己人,别说过不下去,就是能过下去那你也不能走啊,走,对了,谢谢啊师傅,麻烦你了。”
陆泽宇说着又跟司机打招呼。
司机是个女同志。
陆泽宇过去本来要给人家油钱,可仔细一看连忙伸手把车钥匙给拔了下来:“快下来,到里面好好休息一下,你这早饭没吃,低血糖严重了啊。”
女司机勉强笑了笑,从驾驶台上拿出一把糖:“有这个就行了。”
“那哪行呢,”陆泽宇一看,这是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同志啊,可看着就跟四十岁一样,本来特别漂亮的脸上挂满了疲惫,于是赶紧拉开车门拉下来,并顺手抢了一颗糖剥开扔嘴里,“我吃了你的请客,这得去纪委交代清楚,你快跟我去做个见证。”
女司机啼笑皆非,为难道:“没啥本事,就开车挣点钱还要吃饭呢。”
“今天咱不辛苦了,我得回请,快下来,人都成这样了怎么能开车回去,信不信我给交颈打电话举报你?”陆泽宇拉着脸训斥。
“你这人!”女司机哭笑不得,心里也暖烘烘的,连忙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下了车。
结果下车的时候他双腿一软差点摔倒,陆泽宇连忙背对着把自己垫在下面。
就这一下,曹白露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