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嘲讽地笑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值得你这么思念吗?哪怕明知道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是。”
聂沁如实话实说,“我很爱我的老公,他虽然离开我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但我依然天天都在思念着他。”
“那你现在从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难道不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不忠吗?”
韩齐的心底突然伸起一股不悦,捏着聂沁如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让她感觉到压力倍增。
他讨厌别人将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还特么是个死去快一年的人。
“我……”
聂沁如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泪珠滴到韩齐的手心里,他像是烫了手般马上松手,退开身子。
“你很矛盾,既知道你男人已经死了,又忍不住想从和他想像的人身上找安慰。”
韩齐嘲讽地笑了笑,“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这也许会成为你出轨的理由。”
“出轨?”
聂沁如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她愿意守着对顾慎言的忠贞走完这一辈子,何来出轨之说?
不。
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她不会出轨,她只是正好在这里碰到一个和顾慎言相像的男人,忍不住多聊几句罢了。相信其他人也会有和她一样的想法。
韩齐见自己被聂沁如漠视了,不悦地蹙眉。
这个女人似乎心理活动很多,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明显将他撇到一旁了。
“若是你没什么可聊的,时间也还没到半小时,我就不收费了。”
韩齐蹙着眉头,不想再陪聂沁如瞎扯了。
聂沁如伸手拿起杯子,一口气将酒都喝完了,从包里拿出五千元放在吧台上,“谢谢你陪我聊天。”
她跳下高脚凳,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哎,我不要你的钱。”
韩齐有些无语地看着吧台上的一叠钱,看来聂沁如不缺钱,随身带着这么多的现金。
她刚才喝的那一杯酒,最多也就一百元。
他抽了一百元扔到抽屉里,伸手抓起那一叠钱,和同事交待了一句,拉开吧台的小门,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