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这一纸状纸真的告到了皇上面前,恐怕不但他的乌纱帽不保,就连脑袋都得搬家。
这宋家公子是个没长脑子的,惹了不该惹得人。
他讪讪一笑,忙安抚了一句道:
“初家娘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您放心,本官一定替你讨一个公道,为你请命。”
说完,他怒然的用惊木堂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案,厉色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宋家公子传上堂,本官要亲自审问他。”
大约一炷香功夫后,底下的衙役神色匆匆走进来,躬身禀告道:
“县令,宋家公子因为前几日在烟香楼吃了虫子,上吐下泻的,这会还浑身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卧床不起了,怕是今儿不能上堂,跟初家娘子对簿公堂了。”
刘县令微微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
“初家娘子,您看,这宋家公子既然卧病在床,不如这个案子咱们改日再议如何,等宋家公子病好了,你放心,本官务必传他上堂,跟娘子对峙,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
初楹哪能不知道这是他们的一番推诿之词,这刘县令两边都不好开罪,他这是在和稀泥,敷衍了事。
初楹微微正了正神色,盈盈一笑道:
“无碍,既然宋家公子病着,我明日再来击鼓鸣冤,直到宋公子病好,愿意与民女对峙为止。”
刘县令顿时脑门一黑:
“你— —明儿还来啊?”
这初家娘子怎么这般难缠啊,果真,这世上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初楹连续三日到衙门击鼓鸣冤,皆是没见到宋家公子的影子,倒是折腾的刘县令头疼脑热,心烦意乱。
此刻,初楹手里抱着晔哥儿轻轻的摇晃着,拿着拨浪鼓逗乐他咯吱咯吱开怀的笑个不停。
旁边的丫鬟采云一脸愁容,嘀咕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