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眼底寒光一闪,怒喝道: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风光到几时,她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在侯爷面前告她一状?”
接连几日,初楹什么活都不干,每日躲在屋子内悠哉游哉的抄写佛经。
白苓指使她干活,她就以要罚抄佛经为借口,白苓气的半死,实在忍无可忍。
这一夜,待她伺候侯爷用完晚膳后,又给侯爷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
她忍了忍,暗自思量了一番,这才斟酌开口道:
“侯爷,奴婢好歹在您身边伺候多年,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我们都知道初楹毕竟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自然跟咱们是不一样的,只是自打她入咱们前院后,便一直惫懒耍滑。”
“如今倒好仗着要罚抄佛经,干脆躲在屋子内什么活都不干,还嫌弃咱们底下的下人的饭菜不太好,粗茶淡饭的,吃不惯。”
“每日让她的娘给她开小灶,偶尔奴婢还瞧见凉川给她送一些吃食,顿顿吃鱼吃肉,还连带着饭后糕点甜食,好吃懒做。”
“这哪里有半点当丫鬟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咱们前院供养的小祖宗呢,惹得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若是不加以责罚管教,以后底下的人有样学样的,还到底有没有规矩所言?”
沈柏砚慢悠悠的轻啜了几口茶汤,神色微微一凛。
他当然不会听信白苓的一面之词,老夫人向来用人极其严苛刁钻。
这初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若当真惫懒耍滑,恐怕老夫人也定然不会容得下她,早就找人牙子将她发卖了出去。
“你传她来爷这里一趟。”
白苓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得逞之色。
旋即,恭顺的退了下来,过了一会后,初楹跟随白苓身后一块进了屋子。
沈柏砚好整以暇的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淡淡道:
“爷,听闻这段时日你尽心尽职的抄写佛经,都来不及干活了,爷倒想瞧瞧,你的佛经抄写的如何呢?是否悔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