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记不清了。”
“我和你不一样,即使我可以无限让时间倒流,但时间对我也有影响。”
灭屠看向任桀,“答案,你应该最清楚。”
灭屠从不会浪费,可同样的,任桀是一个珍惜时间的人,也不会说废话。
因此,任桀问这个问题,只有一种可能。
他很清楚,这样继续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任桀平静说道,“我不是能解决魔主的那个人。”
这件事本该是令人沮丧的,但任桀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
灭屠皱眉,“就算你成为王座,也没机会吗?”
任桀摇头,“即使走完任何一条路,我都没有战胜魔主的可能。”
净土四支柱。
由于时间的问题,灭屠永远无法登顶王座,是最先被排除的答案。
任桀...已经尝试了这么多年,次数多到灭屠都记不清。
每一次尝试,都是千年的孤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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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结局从未变过。
任桀和灭屠的组合,本该是一把大杀器,无往不利。
可眼下看来,却如同这刀疤一般,成为诅咒,永坠轮回...
他们就像是不停戴上金箍的猴子,看上去像是齐天大圣,又像斗战胜佛,再不济也是个弼马温,实际上却是个吗喽。
其身存,永坠轮回,如入地狱。
其他人还好,就连灭屠,在这轮回之中,也不需要记住太多的事。
而任桀,却会留下一切时间的痕迹。
这个时代,背负了最多。
在本该属于鬼的时代,一个人站了出来。
当为人王。
即使是人王,在魔主面前,也不行吗?
任桀要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尝试,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到了极限,而是他的道...止步于此。
“所以,要把希望寄托在这家伙身上?”
灭屠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四支柱,排除三个,最后一个,能是正确答案吗?
“不是寒蝉。”
任桀纠正道,“把希望寄托在江白身上。”
灭屠不解,索性把话挑明了,“你我都很清楚,江白就是寒蝉,寒蝉就是江白。”
对于其他人,这件事也许还有什么内幕,隐情。
如果他们连支柱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那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不一样的...”
任桀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
江白和寒蝉,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任桀自己也说不清。
任桀的计划,很疯狂,也很大胆。
甚至第一眼看到这个计划时,灭屠怀疑眼前的任桀是寒蝉假扮的...
在计划里,任桀没有提出太多细节,只是讲了大的方向,和重要的时间节点,都该做什么。
战略上的事,已经敲定了下来。
至于战术上的细节...其实有人比他们更擅长,他们都很清楚,这个人是谁。
“寒蝉疯了。”
灭屠指出这个计划的缺点,
“寒蝉无法补全这个计划,就算能补全,他也不会同意,更不会配合。”
如果疯了的寒蝉还有用,灭屠绝不会浪费。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寒蝉疯了,被困在自己设下的囚牢里,不可越雷池一步。
在某一次的千年里,灭屠曾经尝试把寒蝉放出来...结果,十分惨烈,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支柱破碎。
如果不是灭屠在临死之前释放了时间倒流,那一次,净土就彻底毁了。
任桀带着这份计划框架,进入了雷池。
等他离开时,已经有了一份完整的计划。
至今为止,灭屠都不知道,任桀到底是怎么说服寒蝉的。
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里面的内容但凡流出来些许,都会颠覆世界:
在这份计划里,诡系王座会诞生,地系王座会被诡系王座挡在零界之外,这是他们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得出的唯一安全解法。
能够克制王座的,只有王座。
借助沉睡的王座之力,让寒蝉把鬼系换成诡系...
在大门上刻下规则,禁止愚弄时间,以免这一切被人篡改...
培养鬼雄,克制诡系王座...
人界会隐藏起来,为下一个时代积攒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