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林间,楚宗应浑身狼狈不堪,鲜血将衣衫浸染,但却在放声大笑。
“不,我还有机会。”一鹤盯着楚宗应手上的那枚戒指,目光中满是贪婪。
“晕染了仙界气息的筑基之物,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一宗四族在这方面从来都不吝啬,这就是我的希望。”
“我已经,二十九年没能增长修为了,二十九年,宗应,你知道这二十九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曾经,我心比天高,在这二十九年里,却是一次次地将我打入谷底,我走火入魔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伱不要怪我。”一鹤看着楚宗应,他的状态其实也很不好,一条手臂消失,断臂就躺在他的储物戒中,而体内五脏六腑更是破碎,艰难维持。
两人知根知底,修为差了一筹的一鹤靠着骤然偷袭占据了些许上风,但打到现在,他们都不确定最终谁能活下来。
从天上打到地面,法力接近枯竭,一鹤也不准备继续拖下去了,打算殊死一搏。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他忽然看向侧面,眼神中冰冷杀意闪过,“出来!”
“我就说我们不该靠近的吧,现在被发现了怎么办?”
“少废话,赶紧出去。”
五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云山河,他畏惧地笑着看着一鹤,“前辈,我们只是感觉到这里有些动静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是前辈在这里,我们这就走,绝不打扰前辈。”
说着,五人就朝着后方退去。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开口,一鹤的声音有些沙哑,刚才察觉周围有人的时候他就服下了一枚丹药,此刻状态很不稳定。
他自然是不能放几人离开的,手中虚幻的金色飞剑一闪而逝,朝着云山河五人飞了过去。
感受到巴掌大飞剑的恐怖威势,云山河五人都是头皮发麻,手段齐出想要将这飞剑拦下。
一鹤心中冷笑,一群蝼蚁,也敢放米粒般光芒。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为首的练气期却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而是一個翻滚朝向前方,也就是面对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