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张神陵和张百刃看着眼前的灵魂光辉，若非他们在一瞬间出手，这缕灵魂必然魂飞魄散。

“似乎……不属于人世间。”

“三界万物，生灵之初，全都诞生于人世间。”

“道之始，是混沌，是清浊，是阴阳五行。”

“而这一缕灵魂，却不属于人世间？”

张神陵啧啧称奇，张百刃也同样不解。

但是片刻，随着对这一缕灵魂的研究，张神陵逐渐回过味来，他在这缕灵魂之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是……时间？”

“不只是时间那么简单，还有岁月，有新生之意。”

“时间对于凡人而言，就仅仅只是时间而已，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却可以将时间分割出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过去、现在，和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在佛门之中得到了很广泛的使用，他们影响的是时间，但时间长河浩瀚恢弘笼罩一切，佛门从那条时间长河，看到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某种意义上来讲，时间二字，太过于广泛和宏观笼统了，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做到触碰时间的下属力量分支。

就像是造化以及天地之间无数的大道一般。

造化是本源道，造化出了无穷无尽的本源，修行者得之而成就无上。

同样的道理，时间虽然也是诞生于造化之中，却也拥有绝大部分造化的力量。

时间的流逝，都能改变一切。

若是以血脉称呼，时空便是称呼为造化的长子也可以。

完整的时间长河太远，张神陵也难以触碰，但是现在，他们却触碰到了一丝丝未来的力量。

准确的说，是面前的灵魂，来自于未来。

“过去早已经注定，无法更改，现在存在于时时刻刻，但是未来之说，除了佛门的往生之外，我记得没有任何一个道统有完整的描述。”

“妖魔之中有一些妖魔血脉掌握某些手段，但他们只能预测，某一种可能的未来，而不是判定未来所必然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每一次的预言，都是必然发生了的事情，那也称不上绝对的未来。”

“因为未来本身的含义就是不断的衍化，不断的变迁。”

“未来是不固定的，那么这一缕灵魂是怎么回事？”

张神陵两人看着消散的九宫棋局，曾经九宫棋局在人世间的名头很大很大，因为传闻中九宫棋局中蕴含着三十三天破碎的真相。

“三十三天破碎的真相，我们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但是这九宫棋局之中蕴含的力量，为何依旧不能完全解开？”

两人皱着眉头，“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九宫棋局，诞生于三十三天破碎的瞬间，无穷无尽，只要三界还存在，九宫棋局就不会消失。”

“也许它的确藏着三十三天破碎的真相，但是又不仅仅如此？”

张百刃猜测的说道，但张神陵依旧摇头，眉头紧皱。

他掌握太皇黄曾天，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是三十三天的一部分。

见张神陵不说话，张百刃也只能继续猜测，排除掉心中很多的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我们解不开九宫棋局，那就说明我们所知晓的三十三天破碎的真相，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我们——还没有解开三十三天破碎的原因。”

张神陵抬起头来，看着张百刃。

“你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

张百刃表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