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群行，猛虎独往。”

“你要的是你的尊严，那么便只管朝着这一个目标前行。”

“力量……本公给你！”

听见这话，郑野的眼里重新焕发希望的光芒，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什......什么力量？”

柳云天嘴角微微上扬，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本功法，展示在郑野的面前。

“神...神炼躯？”郑野看着眼前的功法，似懂非懂的呢喃了一声。

“不错，这可是本绝世功法……”

“能让你在短短一天之内，抵达天堑！”

“只不过速成的代价……死！”

这个死字一出，郑野立即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显然，他并没有做好真正赴死的准备。

这一点柳云天自然是知道的。

死亡，是所有人都无法释然的恐惧。

在前世，他亲眼看见病床上痛苦呻吟的病人嚷嚷着但求一死。

但真当死亡来临之际，他们都会抓着医生的衣角，苦苦哀求着救他们一命。

“怕了？”

柳云天露出邪魅的笑容，“可你的敌人是气运之子啊……”

“你若想复仇，若不想再整日提心吊胆地被人追杀，那就唯有将他们彻底铲除这一条路可选。”

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而又无情。

“然而即便你能成功地手刃仇敌，最终等待着你的依旧只有死亡一途。”

话音未落，一股绝望的氛围便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郑野。

“从一开始，你的命运便已注定如此。无论如何挣扎反抗，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这番话语犹如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郑野的心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方才还信誓旦旦、满腔豪情的他，此刻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瘫倒在地，双眼空洞无神，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之前那些所谓的雄心壮志在此刻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过了许久，郑野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如果我死了，那我的三妹该怎么办？！”

言语之中满是对妻子的担忧与牵挂。

听到这话，柳云天不禁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瞥了郑野一眼，冷嘲热讽道：“三妹？你当真在乎她么？”

“亦或是仅仅把她当作你逃避现实、掩饰自身懦弱无能的借口而已？”

面对柳云天这般质问，郑野顿时哑口无言，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