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微微拱手,对这位泰山老者,他还是颇为尊敬的。
听说赵夫子还是他的学生。
若是真算起来,他还得叫人家一声师爷呢。
“老夫久仰郡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才华横溢啊!”
白弘博笑着点了点头,“老夫听闻郡马今日要来翰林司报到,特意前来迎接,不知郡马可愿意加入我翰林司,为我大夏培养更多栋梁之才啊?”
裴衍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许茂就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裴衍的鼻子说道:“白大人,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
“住口!”
白弘博脸色一沉,厉声喝止了许茂的话头。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裴衍,问道,“老夫听闻,郡马在乾元山雅集上,以一幅千古绝对力压群雄,夺得魁首之位。不知这传言,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裴衍点了点头,心中隐隐猜到了白弘博的用意。
“好!”白弘博抚掌大笑,“既然如此,老夫倒想领教一下郡马的才学!”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身旁几位唯唯诺诺的年轻官员,问道:“你们几个,都是新进翰林司的庶吉士吧?”
“是,是。”那几位官员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老夫今日就出一道题,考考你们的学问。”
白弘博指着其中一位面容枯槁,神情呆滞的官员,问道,“你来说说,这‘大学’之道,在于什么?”
那官员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白弘博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郡马,你来说说,这‘大学’之道,究竟在于何处?”
裴衍倒是上过大学。
要不是刚得了文学圣典精通,他还真答不出。
但现在嘛……他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却被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
“我来答!”
许茂一脸傲然地站了出来,“这‘大学’之道,在于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高声答道,仿佛胜券在握,还不忘挑衅地瞥了一眼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