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算是明白了,在别院时,陈三爷说再等等,等的不是豫章候来接他们,等的是豫章候抓住张廉辞的时机。
一旁的太子见到陈三爷,眸光变得熠熠生辉,他立马整理好衣冠,上前给陈三爷行礼:“太傅,您来了。”
陈三爷瞥了太子一眼,淡淡点头。
张廉辞困惑的眼眸中,闪过了然,难怪陈之赫会帮太子,这点得到答案,他转而问起其他问题:
“陈之赫,你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对太子下手?如果按正常人的推理,我失去了先帝给的保命佛,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动皇族的,可你偏偏像是算准了会对太子动手,按排他在这里等着我。”
陈三爷转头看向说算的张廉辞,抬脚向他走去,看着如今张廉辞狼狈的样子,倒是没有瞒他的打算:“张首辅高看下官了,下官一开始也不是太确实的,但自从你弄丢了先帝留给你的保命了,京城流传出太子身子有恙后,我就大概知道,我猜测的应当不会有错。”
张廉辞还是不解。
“你也说了,那是普通人的想法,可你不是普通人,我只要反推你的动向,你的目的是想活下去,偏偏天家让我查你,证明天家起了动你的心思,于是你想从源头上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皇位上换个人,太子是天家看中的,自然就不是你选择的对象。。。。”
陈三爷没有接着往下说了,但大家都懂了,不是太子,太子就是挡路石,只有除掉挡路石,后面的皇子,才能最好的上位。
简单的几句话,但却不是人人都能想明白的,并做出相应的对策,这份异于常人心计,真是叫人可怕。
张廉辞突然笑了,真心赞赏道:“陈之赫,你果然聪明,要说心计,你比周正厉害,比我们都厉害,”说着他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他叹感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还真想看看,你跟周正斗起来的场面。”
处于在他们这个位置,最忌讳是重感情,但以他对陈之赫的了解,他恰巧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师生反目成仇相杀,是多么一件有趣的事情呀。
陈三爷心沉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挥了挥手,让人把张廉辞押送到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