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文七对陆明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位平湖居士,很有可能是执法堂的某位管事。”
“对于低阶修士,这位平湖居士很是平易近人,但若是炼气后期以上的修士,就极为严苛,少有好脸色。”
想到那个于乌篷船之上笑呵呵的老渔翁,陆明虽然知道此人的修为高深定是在他之上无疑,毕竟以他微末的修为也只能将那些还未步入修真的弟子比下去。
但让陆明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湖居士,很有可能是执法堂的某位管事。
在宗门,执法堂的修士就如同军中的督军与督战一般,让人憎恨的同时,也让人感到畏惧,唯恐避之不及。
陆明也终于知道,平湖居士所言,他在平湖垂钓灵鱼遇到执法堂修士,提及平湖居士允许就可安然无恙并不是信口雌黄,更不是吹牛。
想到这,陆明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虽然这对陆明而言,他能在平湖任意垂钓灵鱼,是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但也让陆明清楚知道,哪有什么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严厉苛责从来都只对外人与自己不相干没有关系之人,去哪无不是熟与不熟,有没有利益背景关系而已。
与文七打听了一些关于坊市的事情,陆明便告辞文七,从后门离开。
知道文七被赏金阁找过,陆明不但没有让文七帮助寻找凡真五行丹的材料,就是补充法器灵力之事也没跟文七打听。
陆明的小心谨慎从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而且从文七对于神魂堂之事颇为了解来看,文七知道得不少,但陆明没有多问,文七或许还与神魂堂甚至是执法堂都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就是赏金阁也不敢轻易为难,只是询问就立马放人。
陆明虽然在凡真城默默无闻,但这两年有余他也全非埋头苦修,也全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神魂堂里高阶修士的神魂符或许难以调换,但低阶修士的神魂符就不见得,除了众所周知的办法摆脱神魂符的约束,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办法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