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走上前来,紧紧握住宋青书的手,沉声道:“师兄,久违了。”然后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轻声说道:“师兄,咱们还是回房间再叙吧。”
宋青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客栈人多嘈杂,确实不便说话。于是众人一同回到房间,各自落座,倒上几杯热茶,这才开始交谈起来。
“师兄,这两年你的声名愈发显赫了。天下英雄豪杰,谁不想结识你这位赫赫有名的人物。每次别人听说我是武当派的弟子,都会对我另眼相看。”张士诚依然热情,但言辞间多了几分沉稳,丝毫没有因为数年未见而有半分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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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们可真是遇上大麻烦了,不过幸好能盼到师兄你来。哦,对了,还未请教这几位兄弟如何称呼?”
宋青书笑着说道:“他们几个,都是不久前我替父亲收的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说不定将来还得仰仗你关照。”
“师兄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张士诚在,就绝不会让师弟们受苦。”张士诚拍着胸脯,郑重地保证道。
徐达等人纷纷自报家门,与张士诚相识。尽管大家都是初次见面,但都被张士诚的沉稳豪爽所打动。
“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浙东路总管府为了增加新的赋税收入,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咱们盐帮头上。他们要求我们每年上缴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啊!这么庞大的数目,我们除非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交不出来的。”
张士诚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这分明就是要逼死我们盐帮嘛!官府不仅四处追捕我们贩卖私盐的帮众,甚至还特意请来了好几位红衣喇嘛。就在不久前,吕二爷运盐时,就被其中一名红衣喇嘛打成重伤。要不是那帮兄弟们舍命相救,恐怕他当时就已经性命难保了!”
宋青书心中明白,今后元朝朝廷的赋税肯定会越来越繁重,就连这些民间的帮派组织也无法幸免,遭到官府的横征暴敛和巧取豪夺。
即便杀掉浙东路的总管,也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换一个新上任的总管,情况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