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卿皮笑肉不笑的坐了下来,盯着宋青书道:“不知这位坐在殷六侠旁边的这位少侠高姓大名,有何德何能坐在首席之上!”
宋青书老早就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站起身抱拳,淡然道:“家父武当派名讳上远下桥,鄙人武当宋青书,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宋青书脸上彬彬有礼,话语虽然温和,但也暗藏锋芒,丝毫不怵这个衡山派的田德卿。
“哦~~”田德卿拉长尾音,阴阳道:“原来是武当派的高足啊,难怪能坐在这里。”
身材稍矮的姚文艺更是嗤笑道:“要怪就怪咱们命不好,没有投个好胎,否则咱们乳臭未干的时候,也能作为上宾。”
此言一出,本来还淡定的殷梨亭脸色也变得铁青,眼中寒光闪烁,不善的盯着二人。
田姚二人看到殷梨亭不善的目光,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是他们料想殷梨亭年纪轻轻顶多也就是个二流高手,不过是顶着个武当派的名头罢了。
武林中不动手较量,谁也不能完全猜出对方的武功境界,只能根据对方的战绩猜测。
殊不知张三丰这七个徒弟,根骨都是上乘之辈,修炼的又是武当的顶级功法,二十五六岁的殷梨亭,已经踏入一流境界四五年了。
宋青书面对对方的出言侮辱,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否则不仅自己蒙羞,也会辱没武当派的名声。
宋青书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将杯子斟满,然后稳稳地递到田德卿面前,沉声道:“请老先生用茶!”
田德卿不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与老字丝毫不沾边。宋青书称他为老先生,显然是在嘲讽他的长相显老。
而且给长辈敬茶应该用双手,宋青书如此随意地单手递上,显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武林中人对面子看得极重。田德卿今日一上来就挑衅,那是之前与海沙帮帮主元泽涛商议好的,所以才会一上来就借题发挥。
如今这个武当派的毛头小子如此不尊重自己,田德卿也打算借机教训他一番。只见他同样伸出一只手握住杯子,手臂用力向前一抖,一股劲力透过茶杯涌向宋青书。
田德卿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这小青年最多不过是个三流武者,自己这一下虽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也足以让他整条胳膊麻痹,浑身发软站不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