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孔离怎么能忘记呢,那个满眼空洞的姑娘,那个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的爱人,她开口要离开时无助又悲凉的话语至今想起依然剜心般疼痛,所以怎么忍心看她如此苛责自己呢,她一个人走过了那么艰难的时光,那压在她心上的大山一座接着一座,她鲜血淋漓的一个个搬开才终于走了出来。
“秦瑜,求你了,你多爱自己一点好不好,就当是为我......”
孔离声音哽咽,言语间带着尖涩的痛感。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啊,到底还是被伤成这样,他紧紧地抱住她,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秦瑜的脖颈上。
秦瑜回抱住他,心里的愧疚又升了几分,忙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孔离少有的敏感最弱的神经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没事没事、孔离你不要担心,我就是要回家了矫情一下,你别难过。”
陈洋瀚抱着儿子站在一边,他刚才还在庆幸终于要到目的地了,刚要沉浸在能好好睡个觉的喜悦当中时周围空气突然变得悲伤起来。
看着抱在一起哭的不能自已的两个人他有些无措的捏了捏眉心,他跟二人虽然离得不远,但他俩嘀嘀咕咕的说啥他确实没注意,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吧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也不知道因为啥啊,况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俩好像也不需要他安慰。
就连一直病恹恹的舟舟都在父亲怀里坐直了身体,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回张望,对上父亲的目光后还挑了挑眉询问,被爸爸瞪了一眼之后老大不乐意的又趴回了肩膀上。
“内个,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容易赶上下雨啊。”
陈洋瀚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见两人迟迟没有恢复平静只好出声提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谈过恋爱的关系,咋觉得这俩人有点腻歪的过分了呢,这半天都没哄好啊?这么难哄啊?到底是谁在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