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落在罗保富眼里,就是做贼心虚。
范子正走到罗保富面前说道:“罗老爷是吧,本官知晓罗老爷爱女心切,但令千金涉及一桩命案,还请罗老爷配合本官执行公务。”
罗保富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范子正,抱着罗珍珍的手丝毫未动。
他在夏汭城内嚣张横行了多年,这样年轻的官员也不是没见过,不过是八九品的芝麻官罢了,他连季有承都不怕,还会怕个芝麻官?
季有承虽恼罗保富不信任他,到底也是恩人家的孩子,还是要提醒一番。
“保富,不得胡闹!”
听到季有承的低呵,罗保富身上的反骨又上来了。
“胡闹?若不是季大人纵容儿子伤害我女儿,我罗某也不至于来撕破脸!我罗家的嫡出闺女,生来就是富贵之命,终日养在深闺之中,哪里会和什么命扯上关系?我看这位官老爷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季有承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算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某人要作死,他也没办法。
范子正浅浅一笑:“罗老爷怕是对本官有什么误解,本官就事论事,有人报案说令千金涉及命案,本官不过是履行本职罢了。”
“就算我闺女涉及什么命案,也轮不到你来对她吆五喝六吧!”
罗保富还是油盐不进,在场的下人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季老爷说得没错,商贾之家果真是肚子里没二两墨水,范大人就差明说他要审问罗大小姐。
范子正尴尬一笑,好吧,只能直说了。
“既然罗老爷不愿意配合,那本官只能强硬执行了。来人,将季大人和令郎,罗老爷和令千金去牢房里坐坐,待本官查明真相,择日升堂。”
“是!”
官兵们上前,架起罗家两父女就往外走,对季有承和季浚还算客气。
“请吧,季大人、季公子。”
罗保富懵圈了,忙问道:“珍珍,这是怎么回事?”
罗珍珍也懵逼,整个县丞府不是季有承官最大,为何连他也被请走了?
季浚走到他们身边,唇角勾起一抹笑,刻意放大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