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与吴王妃冉青孺,都是昔日冉皇后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吴王妃与孟氏,便是你说的人证?”
“正是,”双鲤说着,问一旁跪在地上的马夫,“这马夫既然说当日郑婕妤遇害一案,是微臣所为,事隔经年,当年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而最了解此事来龙去脉的人,只有这两位。”
诸葛忆荪看着二人说道,“哦?朕问你们,这马夫你们二人可认得?”
“是,当日冉皇后派遣此人打点马车去宫中接郑婕妤的。”吴王妃说道。
诸葛忆荪问道,“此宫闱秘事,王妃又是如何知晓的?”
“陛下知道的,故皇后冉氏是妾身的亲妹妹,当日妹妹因为此事受了好大的委屈,被废主冷落,妹妹为了证明自身清白、查明镇真凶,她身在内宫,有些事不方便去做,因此殃及妾身去替她调查此事,此案唯一的生还之人便是这位马夫,妾身也亲自去盘问过他,对这位马夫再熟悉不过的。”
“王妃当日调查此事,可曾查出个什么线索?”
“妾身不才,不曾查明此案,只是当日妾身盘问这马夫之时,马夫再三说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知为何他如今又改了口,竟变得对此案的来龙去脉熟稔于心似的。”吴王妃说道。
孟绮耘说道,“陛下,贫尼当日在冉皇后身边侍奉,这马夫在去宫中接郑婕妤之前,冉皇后亲自在明月台见过此人,那一日贫尼也在,当日冉皇后为保万全,还给了这马夫二十两银子,让这马夫务必将郑婕妤从宫中接来,依贫尼看,这马夫是因为将事情搞砸了,事后担心被秋后算账才落荒而逃的,况且昔日宫中有传言,说郑婕妤之死,与肖嵩脱不了干系,肖嵩已死,死无对证,此人一心攀咬王孺人,不知是何居心。”
吴王妃也顺着说道,“是啊陛下,此事妾身虽然不曾彻查清楚,可也知道,此案嫌疑最大之人是昔日恒王身边的宠臣肖嵩,肖嵩深恨冉皇后与庞淑媛,处处与她们为敌,此案之后,冉皇后失宠,肖嵩一路扶摇直上,获益最大之人也非肖嵩莫属,与王孺人并无干系。”
“可是人人都知道,这肖嵩与王孺人私下里亲如姐弟,肖嵩所做之事与王孺人所做之事又有什么分别呢?”刑部尚书上前质问道。